说完又把目光落在应季雨的脸庞上,头发散发着刚洗过后很淡的洗发水味,小铃兰香,原本惨白的脸透着红,但从神态上看,她的眼睛很无神。
过去了七年,梁宗铭唯独记得那双眼。
他问:“介意抽烟吗?”
应季雨有些愣,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
摇了摇头,见他抽出一根烟咬在唇边,手指摸着沙发,才瞧见打火机在应季雨的右手边。
应季雨便顺势拿起,撼动,凑过去找着火给他点烟。
梁宗铭下意识低了下头靠过去,让她不用端着身子。
靠得很近。
火光还是有些温度的,又或者是他呼出来的热气,滚烫地侵盖着皮肤,火持续烧着。
火苗清晰地燃烧在他眼眸里,直到烟头点出猩红的火光,应季雨才收下手把打火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会抽烟吗?”
“什么?”应季雨嗓子不自觉扣紧着。
“你点烟的姿势很娴熟。”
应季雨不明白点火还有什么熟不熟的。
就点了点头:“会的。”
“什么时候学的。”
他坐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嗓音越来越沙哑,像是跟她在闲聊。
“高中。”她说。
“为什么?”
“学习压力大。”
梁宗铭便没再问,他低眸扫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文件夹,又抬头看她,嘴角终于带上了些浅薄的笑意。
“知道来我房间会怎么样吗?”
应季雨脑子顿了下,缓声说:“知道。”
她说完,脑海里想着看的片里的那样,凑过去想要去吻他的喉结。
都说喉结突兀代表着那根也异于常人,应季雨只希望他没有点特殊癖好,起码他的长相极其符合她的审美。
还没凑过去,中间甚至还隔着很远的距离,男人就不留痕迹偏过头。
应季雨脸上忽然有些迷茫跟无地自容,僵在原地不知道也作何反应。
梁宗铭的视线倏然落在她手腕上,停住,下一秒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指尖捏着手心的地方,摆弄着把她戴着的那只廉价手表的白色表带。
她的手指有些热,很烫,不太正常,脸色也是。
每一瞬抬眼看他,都因这种病态自带着令人怜惜的姿态。
应季雨不习惯这种感觉,他看似无力地环着手腕,却在她动了一下时,轻轻收拢,严丝合缝贴着腕部,让她毫无可抽出的力道跟机会。
掌心渡过来的温度微凉,指腹微微粗糙,轻轻划过指骨时的触感又像是羽毛划过,酥麻到全身都绷紧。
她开始后悔那一秒做出的堪称自弃似的选择。
她学不会也实在笨拙,更豁不出去放不下自尊心。
手表被摘下,露出了手腕处很浅的一道白印,最中间落下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甚至于白色印记比手还要白几分,显得有些突兀。
梁宗铭盯着看,又歪着头看她。
应季雨就说:“年轻不懂事,洗掉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