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山不是已经将所有的门锁都已经换了吗?安江是怎么进来的?”季帅虽然很不想打断宋明涛,但是他的性子实在是太急了。宋明涛道:“这也是孙晓山疑惑的地方。”“他家虽然是自建房,但是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每一扇窗户都装了防盗网。”“房子里,除了大门,没有第二个出入口。”“安江没有钥匙,他怎么进来的?”“而且孙晓山换的是整栋楼的门锁,就连房间的锁也换了。”“安江就算进得来,他上楼去想干什么呢?他也进不了房间啊。”“而看他那个样子,就跟平常回房时的状态一模一样。”“孙晓山顿时黑着一张脸追了上去。”“追上去的时候,他碰巧看见安江拿钥匙出来开门。”“钥匙送进锁孔里,然后轻轻一拧就拧开了。”“安江正在打电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孙晓山,他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孙晓山一个头两个大,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安江怎么会有他新换的锁的钥匙呢?实在太诡异了。”“他趁安江房门关上之前,冲到了房门外,顺势将门给推开。”“当他推开门,看见房间里的画面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脑供血不足,好似下一秒就要昏厥倒地了。”“因为房间里,正整整齐齐摆放着安江的行李。”“安江这个人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永远是破破旧旧的,但是他这个人其实挺爱干净的,房间整理得很整洁。”“孙晓山记得很清楚,他今天已经将安江的行李都打包扔出去了,怎么这些行李又回来了?”“行李摆放的位置,跟白天孙晓山收拾的时候,竟不差分毫。”“就好像…好像孙晓山根本没有动过这些行李一样。”“但是根本不可能没有动,孙晓山这样的人,即便不工作,这辈子也吃喝不愁了,而且他平常又缺少运动,所以身子骨虚得很。”“安江的行李很多,光收拾他的行李,孙晓山就收拾了半天,收拾完之后,还要从三楼拖到一楼扔出去。”“做完这一切,他腰酸背痛,现在还在疼。”“身上的酸痛时刻提醒着他,他今天上午绝对将安江的行李给打包并且扔出去了。”“可是为什么呢?安江跟他的行李又回来了?”“安江看到孙晓山,一点也不意外,他还很关心地问候孙晓山。”“孙晓山更加诧异了,安江难道一点也不记恨自己吗?自己将他赶出去,然后还将他的行李扔出去了,但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客气。”“在孙晓山的质问之下,安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孙晓山。”“安江当天接了一个大单,他早早就出发了,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当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到租房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了。”“他给孙晓山打电话,却发现电话号码已经被孙晓山给拉黑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孙晓山已经将大门的锁给换了,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行李也被孙晓山给扔了出来。”“望着漆黑的夜空,他想起这些年自己的遭遇,忽然悲从心中来。”“命运一直在找他麻烦,从来都没有眷顾过他。”“人到中年,他没有存款,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现在就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他觉得自己很失败,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想着想着,他伤心地哭了起来。”“哭了不知道多久,孙晓山打开门出来了。”“安江毕竟是个大男人,他实在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哭,尤其还是将自己赶出来的人。”“于是他便拖着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可能是因为忙了一天,安江已经将自己的体力给耗尽了。”“他的行李又多,大包小包堆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安江将大包小包挂在身上,才刚刚迈出一步,整个人便摔倒在地。”“孙晓山在打包安江的行李的时候,装的时候并没有好好装,他一摔倒,那些行李瞬间从包里掉了出来。”“安江就去捡,可刚捡了锅,铲子又掉了出来,刚捡完铲子,碗筷又掉了出来。”“那样子看起来极其狼狈。”“也许是孙晓山看安江太可怜了,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他让安江继续搬回来住,只要不继续弄出那种敲打的声音就行了。”“可是安江并不愿意回去,他虽然人穷,但是也是有尊严的。”“孙晓山诬赖自己就算了,还将自己的所有行李像垃圾一样扔了出来,将自己无情赶走,这是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无情践踏。”“他是人,不是狗,不是他一句话就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孙晓山见安江执意要走,竟然开始跟安江道歉,说他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然后苦苦哀求安江,让他不要走。”“他差点就跪下来了。”“看着孙晓山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安江最后决定留下来。”“孙晓山给了他全新的钥匙,还帮他把行李搬回了房间。”“安江之所以重新出现在孙晓山家里,是因为他求安江的。”季帅道:“这…怎么可能?孙晓山相信安江说的那些话吗?”宋明涛摇头,“他不相信,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去给安江开过门。”“至于求他回来住,更是无稽之谈。”季帅道:“也许孙晓山喝多了?喝断片了呢?”宋明涛道:“不可能,孙晓山的酒量,喝白的能喝两斤,但是喝啤酒,只要给他一个厕所,他可以一直喝下去。”“不可能喝了一点酒就喝醉了。”季帅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那安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宋明涛道:“孙晓山也不知道安江是怎么回来的。”“但是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可以证明安江是不是在说谎的绝佳主意。”:()听懂兽语,还怕凶案没目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