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指着他,“你。”
“……”
姜黎不想跟他闹,把伴奏拉回去,说:“我教你唱吧,先示范一遍完整的给你听。”
在旭辉待了两周多,余顾都只听过姜老师不可一世地和人讲话,有时会听见因无奈或憋不住而成的幽默语调——反正都不好听。
可是话说回来,他唱歌的音色是真的好听,而且音准、节奏完美契合,情感更是饱满真切。
“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啊?”余顾感觉自己身上的小丑味儿更重了。
姜黎说:“嗯,以前上过课的。”
余顾松了一口气,把歌词复制保存,道:“我就说嘛,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原来都是花过钱的。诶,你说要是我也去练会不会也和你们一样厉害啊?”
姜黎一秒都没过去就否定道:“不会。”
真是被这个EQ为负的人给整无语了,“为什么?”
姜黎耸肩道:“你天资不足呗。”
“你够了啊,要教快教。”
“态度呢?”
余顾拳头紧握,诡异微笑道:“姜老师,请—您—赐—教!”
一番教导过后,姜黎发现余顾还是孺子可教也啊。
就是……
“你能不能别唱得这么做作?挺清冷的一首歌被你……”
姜黎言还未道尽,被一声“老师老师老师!”打断了。
仅凭其声即可辨其人,毕竟旭辉也没第二个学生会对老师有这么热情。
张俊云从门口探进头来,“嗨喽啊!老师们。”
俊云说完后,陆南柯随之单肩背着包出现在门口,他好像是要在星期五跳舞的,看那胸前湿润的上衣,应该才是练习完。
张俊云窜进来,兴奋道:“小鱼你知道吗?英子和安子她们好厉害的,还有陆哥,他也深藏不露,帅!”他朝陆南柯挑下巴。
陆南柯看着余顾欲示好,颜色和悦道:“你还记得那首歌吗?《Wantonly》(作者编的),我们大一时用它编过舞的,这次我和体育办公室的另外两个老师编了一段串烧。”说时,他脚步愈近,“你选的什么歌?”
余顾几乎以天性般的条件反应往后避,“《心墙》,你有事吗?”
“没,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加你的微信?”陆南柯小心翼翼地试问。
“你不是有吗?”
“不是工作号,是你的……”
未等陆南柯说清楚,姜黎插话:“他不会同意的吧。”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开口,但看余顾对陆南柯的躲避以及陆南柯的逐步紧逼,他觉得自己应该说出来。
陆南柯对姜黎替人作主张的行为很讨厌,说:“我问的是余顾,他还没回答,你怎么知道他不答应?”
细想想,姜黎不想给自己拉仇恨,没给陆南柯眼色,继续看歌词。
陆南柯也不再去理会姜黎,而看到余顾果断地摇头拒绝。
他或是自嘲或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行吧。”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余顾。
信封原来应该是白色,但已经氧化发黄,并且没有贴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