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冤枉我儿子就算了,还敢动刀动箭!这事没完!我不答应!”这话一出口,连村长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当着全村人的面,妻子这样闹腾,让他这个村长颜面尽失。可他是丈夫,是父亲,又能怎么办?他也曾想过干脆让他认了错,赔点钱,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可如今被人当成贼绑着,还挨了箭,换了谁做爹能忍?可问题是,证据摆在那儿,逃不掉。刚才他试着替儿子说句话,语气刚软了一下:“咱们是不是先问问清楚?”“问什么问!脚印都在那儿!”“村长也不能包庇自家儿子!”最后还是他死扛着,嗓子哑了才让人勉强同意给儿子包扎一下伤口。他正憋着一肚子火。这时见老婆又闹起来,再也忍不了。“别在这儿闹事!”村长媳妇装作没听见,根本不理他。她一把架起宋铁柱,往停在路边的板车上挪:“铁柱,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吴秀英立刻拦上来,手臂一张,横在车前。“等等!这车是我女婿家的,不能给你们用!”“今早我男人特意拉来给陆家送粮的,不是让你随便拉走救贼的!”“你!”“你们一个个联合起来欺负我家孤儿寡母是吧?我儿子还没定罪呢!凭什么不许我看病!”二爷爷也站出来喝止。“人还没定罪,六明家的,你现在不能把人带走。”“案子未清,你就想私自带走嫌犯?这是坏了祖宗规矩!”“天理何在啊!”村长媳妇尖叫一声。“外来的黑心人栽赃我儿子,逼供屈打!你们还帮着他们说话!”“铁柱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多乖啊!见了长辈会打招呼,见了小娃会让糖吃!你们对得起良心吗!”听了这话,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叹气,根本没人买账。从小乖巧?笑话!谁不知道宋铁柱十岁就偷人家红薯,十三岁摸寡妇家鸡窝,去年还调戏过卖菜的姑娘?村长媳妇又蛮横护短,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不少村民只能讪讪闭嘴。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望着宋铁柱的身影直叹气。“铁柱小时候偷我家鸡蛋,我才骂了两句,他娘立马冲上门来指着我鼻子骂我冤枉孩子。”“那时候我还想着,算了,孩子小不懂事,大了自然就懂事了。”“谁知道大了胆子更大,现在都敢提刀入户了。白天撬锁进屋,晚上拿着把锈刀晃荡,这不是奔着杀人去嘛!”“可不是嘛!”另一位中年妇女接过话茬。“早前他还对萩云家动过手呢!”“记得那次吗?就去年冬天,他拿石头偷偷砸萩云家的脑袋,血流了一地那次。”“我记得!那次人家想告,报了官差要来查案。”一个年轻人插嘴说道。“结果他爹娘死活不认账,硬说是孩子摔的,还请了大夫作证说伤口形状不像石头砸的。”“后来村里几位老人出面调解,这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他说完重重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以前咱们心软,一次次退让,让他尝到了甜头了?”周围的议论一句句钻进耳朵。村长夫妻俩站在人群中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宋铁柱我认得,另外两个是谁?”众人回头一看,是宋萩云来了。她脚步不急不缓,穿过人群走向几位坐镇的长辈。“杨爷爷好,程奶奶安,齐叔您身子可还硬朗?”每喊一声,对方都笑着点头回应。村里人都知道这丫头给村子争了脸面。去年县里考试拿了秀才功名的榜首,还代表乡里去了府城参加文会。如今又是这起偷盗案的受害人,身份特殊,众人自然都对她和颜悦色,不敢怠慢。等她喊到村长和他媳妇时,脸上却多了点不好意思。她微微低头,语气柔和了些。“叔、婶,那天晚上太黑,我们没看清那是铁柱,要不然肯定不会把他一块儿抓回来的。”大家一听,哄地一下全笑了。陆尧也在一旁抿嘴偷笑。村长脸色却像块青石板。他妻子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萩云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这是存心羞辱我们家!”“肯定是这俩人逼的!我儿子哪敢干这种事!”她伸手就指向地上躺着的两个昏着的陌生人。“这俩人一看就不像咱村的!瞧他们那副模样,穿着破烂不说,还满身横肉,长得又高又壮,满脸匪气!我家铁柱才多大点儿人?哪能是他们的对手?”“我家铁柱从小就胆小怕事,顶多就是顺点地里的萝卜、捡点别人家落下的鸡蛋,哪敢拿刀去偷啊?更别说闯进人家院子行凶了!这不是明摆着被人胁迫是什么?”,!好些人想笑又憋着不敢出声。那个被称为“老大”的家伙,这时候再也装不下去了。再不睁眼,锅就得全背身上了!其实这事吧,他也确实是带头的。可背锅能认吗?当然不能!“冤枉啊!”他立马翻身坐起,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我真的冤枉啊!”“是宋铁柱自己找上我们的!”“说是他们村里有户人家有钱,金银财宝藏在地窖里,夜里没人守!他还亲自带路来的!地图都是他画的!路线是他定的!”“阿六!”他猛地扭头,用脚狠狠踹了一下旁边还在昏迷的人。阿六秒懂。“对对对!全是他指使的!主意都是宋铁柱出的!”他拍着胸口赌咒发誓。“我们兄弟俩本来只想来打个零工,结果就被他忽悠了,说什么‘干一票大的’,事后分我们三成。我们这才鬼迷心窍上了贼船!”宋铁柱气得差点蹦起来。他怒吼道:“我……我日你祖宗!你们他娘血口喷人!谁找你们了?谁画地图了?老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画个屁图!”这一下,三个人开始互相甩锅。周围村民七嘴八舌议论开了。“哎哟,没想到啊,宋铁柱居然勾结外人来祸害自个儿村子?”“不是吧?自家炕头还没暖热乎,反倒引狼入室?”人们交头接耳,神情从惊讶慢慢转为嫌恶。宋萩云站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重生恶女野又飒,绝嗣夫君求轻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