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元劝道:“师兄小声些,这些是地方特色,你怎能这么直接。”
谢离殊侧过头,满心不快,再一看那菜谱上尽是酸辣之物,更是火大,冷声道:“不吃了,你们自便。”
司君元咬了咬筷子嘀咕:“师兄脾气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顾扬眸色微黯,又继续夹筷子:“管他呢,真扫兴。”
直到夜间,周边支着的小摊都收走了,顾扬才无奈叹息一声,御剑而去,去隔壁几条街寻了许久,终于买到些甜口的软糕。
这人怎么看起来板正,偏爱吃这些软乎乎的甜食。
可惜没有豆花,只能让谢离殊先将就垫垫肚子。
顾扬揣着一小盒软糕回到客栈,轻轻敲响谢离殊的房门。
谢离殊的房内一片寂静,似是无人。
奇怪,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他敲了半晌,谢离殊都没开门,于是便悄悄推开门,打算将软糕放在桌上就走。
却不想刚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有一道寒光架在他的脖子上。
顾扬一惊,忙举起手投降。
谢离殊一言不发,悄无声息地站在他面前,剑锋丝毫没收,流淌着盈盈冷光。
“谁?”
屋里一片漆黑,顾扬以为他看不清自己。
“是我,顾扬。”
谢离殊歪了歪头,并未做声。
顾扬以为他是在等自己解释,于是抬起软糕盒子晃了晃,发出细微的晃荡声。
“我去买了些软糕,你凑合着吃吧。”
他没察觉到谢离殊的异常,想推开那柄寒意凛凛的长剑。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像是踩了谢离殊的尾巴一般,他登时将剑锋逼得更近:“不许动!”
这是什么情况?大刀往鬼子头上砍啊?!
“唉,师兄,有话好好说,先把剑放下。”
谢离殊抿着唇,脸上流露出几分委屈,但还是依言收回剑。
顾扬松口气,想将软糕递给他,却被猛地一扑。
“砰”的一声,顾扬吃痛倒在地上。
谢离殊死死抱住他的腰,分毫不松手。
顾扬被这一扑摔得不轻,腰身酸疼,揉着后脑勺抱怨:“师兄你要扑也提醒一声啊,差点摔死我了。”
谢离殊惜字如金:“冷。”
这时节如何也算不得冷,他试图将谢离殊推开些许:“师兄,你怎么了?”
他要起身,谢离殊却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