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又又躺下了呢???
他俩大眼瞪小眼。
“平日里你不到戌时都不会躺下,今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阿冬实在是费解。
军营里的马匹是重要而又宝贵的战略资产,尤其是上战场伴随将士们出生入死的军马,更是比做后勤的马儿照料得更为细致,即便死后也会得到妥善安葬,给予尊重,更别说大将军的专属坐骑了,必须是军马中一等一的待遇。
阿冬一刻不敢懈怠,匆匆忙忙又去找了军营的兽医来。
兽医赶来,一通检查,摇了摇头。
阿冬的脸都惨白了:“秦老,您是说它不行了?”
秦老一瞪眼:“老夫是说它没有任何问题!”
“可把小的吓一个激灵,”阿冬松口气。
既然如此,他也有了自己的判断,养马训马多年,有马儿突然转性耍脾气也是有的,可能是跟着将军外出的时候遇上了中意的母马,结果求而不得,导致它性情不稳定,又可能是受到了一点小刺激,过上两三天就好了。
总之,今晚他可以安心了。
“不愿意进去就不进去了,我看这天色,定然不会下雨,我就给你栓这儿,明早再带你去溜达,”阿冬拍了拍“乌云”,自顾睡觉去了。
宋铮仰头看星空,默默待着。
他从小身体弱,与周围的邻居的小孩儿、学校里的同学都玩不到一块,别人踢毽子、踢球、旅游。。。生龙活虎,他却弱不禁风,根本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久而久之,身边没了朋友,于是最长做的活动就是看看书、电视剧、电影,养成了安静不爱动的性子。
不动,就不能通过锻炼提高身体素质。
提不高身体素质,就弱,弱了就进医院,恶性循环。
他也尝试过做些简单运动,可他还有运动型哮喘,所以这成了死结。
“哎。。。。。”
叹气。
“老大,你看起来特别忧郁,”白马嚼着草料。
“我在怀念家乡,”宋铮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就算那边的日子也挺无聊的,也没有朋友,但好歹有书籍、网络,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比坐牢还惨。”
“惨?”白马不理解,“可是今天的禾草味道很不错。”
“黑豆也好吃,可香了,”枣红马也在嚼巴,吃完精粮饮了些水。
它看向沐浴着月光的老大,以前的老大威武雄壮、英姿飒爽,现在外表依然如初,就是没有那份感觉了。
奇怪,它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噗噜噜。。。。”枣红马甩甩脑袋,靠着干草躺下。
到了亥时。
几乎所有马儿都休息了,但还有部分处于精神奕奕的状态。
宋铮对马的习性了解不多,但多少知道点,比如马类每天的深度睡眠只需要2到3个小时,其余的睡眠会分多次、短暂的站立打盹儿来补充,因此和人类一觉到天亮不同。
不过这些不重要。
宋铮又叹了口气,他心里闷得特别厉害,就想马上出去透透气,否则就要憋死了。
他站起来叼住栓着柱子的绳子,然后不停扯动,弄松绳结,而阿冬也并没有栓得多死,之所以放心是因为整个马厩还有看守在,为了防止敌军偷袭或马匹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