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段承厌手里拿着报告单,看上面的诊断感觉不太严重,又返回医生诊室。
老医生见他去而复返,问,“有什么问题?”
“想跟您商量个事儿。”段承厌拉过椅子坐下,把报告单递给医生,“是这样的,我朋友他是学生,刚开学要军训,您看能不能把这轻微骨裂弄得严重点,免得他惦记着军训。”
“伤筋动骨一百天,轻微骨裂也不能不放在心上。”
“是,就是我朋友他性子倔,要是不夸大病情,他蹦跳着也要去,闲不住,根本不会安心养伤。”
医生上下打量他,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信度。
半晌,他严肃开口,“乱开病例单不合规矩,你让你朋友进来,我好好叮嘱他。”
面对油盐不进的老古板,段承厌咬紧后槽牙,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皮子甩在桌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他轻车熟路贿赂医生,一点不像是刚成年的大一医生。
老医生无语凝噎,慌忙看向门外,连忙起身关上门,生怕被谁瞧了去。
“你你,你年纪轻轻就搞这些,贿赂不行的。”
“说什么贿赂,我这是花钱办事。”段承厌又抽了几张红皮子,每一张都在考验医生的底线。
医生忐忑地坐回椅子,余光瞥见桌上的钱,表情有些微妙。
段承厌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不行,我去别家医院看看?”
“你朋友这么闲不住,说严重点对他也好。”医生拨过钱票子,一本正经开口。
将钱放进抽屉,他又拿起笔在新的病例单勾勾写写,随后撕下来递给段承厌。
段承厌拿过病例单,心情大好,笑眯了眼睛。这下,褚晞得老老实实待在公寓里养伤,终于能离那几个臭男人远点了。
走廊上,褚晞的脚已经喷完药了。见他出来,连忙询问检查结果。
“医生怎么说,不严重吧。”
段承厌垂眸不言,将病例单递给护士。护士接过一看,惊诧道:“这么严重啊?”
她看这伤最多就是轻微骨裂,虽然刚才肿得厉害,但现在消肿了,连淤血都没有,而这病例单上竟然是“韧带断裂加撕裂性骨折”,医生建议卧床休息一个月。
褚晞闻言,心里一紧,该不会是什么以后走不了路,跑不了步的程度吧?
“我现在也感觉不到痛了,怎么会这么严重。”褚晞朝段承厌投去茫然的眼神。
段承厌眼神躲闪,抢过病例单,“医生开的单不会有假,喷完药下一步是什么?赶紧的。”
他催促护士,护士瞧他这样不好惹,指了指他手里的病例单,“你把病例单给我,我才能进行下一步。”
护士拿走了病例单,段承厌摸了摸鼻子坐到褚晞身边,看着黄不拉几的药水,不禁皱了眉头。
“你伤得这么严重,宿舍你肯定住不了了。”段承厌生硬插入话题。毕竟宿舍楼没有电梯,而且上下床也不方便。
褚晞拧着眉,心情烦躁得很,好久没搭话。
半晌,他拿起手机,开口道:“我先跟室友商量商量,能不能每天给我带份饭。”
段承厌紧抿着唇,冷不丁夺过他手机,“就算能给你带饭,你每天睡觉爬上爬下也不方便。刚护士的反应你没看见?你这脚伤很严重,要是再一个不小心扭到,你当心这辈子都杵拐杖。”
“闭嘴吧你。”本来就烦,他还乌鸦嘴诅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