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的是,我说了你那么多坏话,感到愧疚的应该是我呀。”盛珎逸还是有一些疑惑的,“你瞎愧疚什么?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呀。”
霍翊:“。”
真心想交朋友吗?
霍翊想事情总是想的很细致,很全面,会站在每个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哪样是好的,哪样是不好的。
但也有出岔子的时候。
很显然刚开始的时候,霍翊只想到了自己没有告诉盛珎逸自己就是霍翊,瞒着对方,让对方讲了这么多,他觉得自己有愧对于盛珎逸,所以想要主动去调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后来,霍翊又在想,好像这件事情自己也没有错,说坏话的人是盛珎逸,听信了外界传言的人也是盛珎逸,还是那句话,自己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是情分,不告诉是本分,自己没有错,这才懒得理他。
霍翊自嘲般笑笑,遇见盛珎逸这么一尊大佛,整个思绪都乱了。
料谁被一个人忽冷忽热的对待,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霍翊如梦初醒一般。
“想跟来就跟来吧。”霍翊也减缓了语速,“晚上来不来也随便你。”
盛珎逸好像没太把那些负面情绪当回事,没有放心上,他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地笑着:“好。”
霍翊:“走吧。”
他们继续走着。
霍翊也时常感慨,心思不敏感的人,或许真的要活的快活些。
但他不能这样,因为已经形成习惯。他从小就会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尽量不给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奶奶添麻烦,他很体恤奶奶,也知道奶奶辛苦。这也算是孝顺的一种体现。
自然交友也是,说话谨慎和细心观察,都是缺一不可的部分。
他时常把别人怎么样想放在首位,从而忽略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他时常告诉自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是真的有在好好为别人想,为别人考虑。
至于自己,好像也不怎么重要了。
“对了,你表弟幼儿园离这远吗,哪个幼儿园啊?”盛珎逸问他。
霍翊回神:“我看一下导航。”
“我还以为你只是转校,是从外地转来的?”盛珎逸听他这么一说,问。
不熟悉地点,甚至要用导航才能找到幼儿园,可见是从外地来的了。
霍翊问他:“为什么之前不觉得我是外地来的?”
盛珎逸想想:“嗯,就没有口音啊,你原来是哪儿的呀?为啥又突然来到这边了?”
“原来是礼阳的,父母去世,奶奶也去世,来投奔舅舅。”霍翊表面平静,阐述原因时说的简单。
他不想被谁可怜,也不想被谁同情。他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是好的一方面,而不是软弱的一面,所以他之前拼了命的学习。
盛珎逸闻言语塞。
我真他妈不是人啊!明明之前都问过一次!自己是脑子欠了抽又问一次吗?!
“我问你啊,一只公羊和一只母羊合在一起,是什么,打三个字。”盛珎逸努力切换话题。
霍翊被他逗笑了:“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
盛称逸见他露笑,心里也舒畅很多:“你说嘛,我看你知不知道。”
“两只羊。”霍翊觉得他有些幼稚,这些问题都老到掉牙了,不可能还有人不知道吧。
“那什么动物的牙齿最黑?”盛你逸又问他。
霍翊轻笑:“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了。”
“不回答就是不知道,人呢,要勇于面对自己的不足,我知道你成绩好,但也要学会不耻下问。”盛称逸甚至开始讲大道理了。
“考试会考这个吗?”霍翊说完加快了脚步,而后回答他,“蚂蚁。”
“你知道?!”盛称逸满脸不可置信。
霍翊叹气,觉得身旁这人多少有一点傻里傻气在身上,这么冷的冷笑话,没听过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