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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2页）

裴虞办好出院手续后回到病房，她今天穿着一身浅色休闲装，头发随意夹在脑后，说是女大学生都不过分。

“都收拾好了？”她目光扫过程栀略显苍白的脸。

“嗯。”程栀点点头。

“车在楼下。”裴虞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并不沉重的行李袋，“走吧。”

程栀跟着她走出病房，看着走在前面的裴虞的背影，心情复杂难言。

住在前女友家，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黑色的保时捷平稳地行驶在回裴虞公寓的路上。程栀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额角伤口还隐隐作痛，窗外的街景飞速向后掠去。车内很安静，程栀靠着椅背休息。

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宁静。裴虞瞥了一眼车载屏幕上显示的“江稚”，按了接听。

“裴总，”江稚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城东那边临时通知，明天上午的方案陈述会提前到今天下午三点，对方负责人只有这个时间有空。”

裴虞略一迟疑，看了一眼时间：“我知道了。我一小时后到公司。”

“好的裴总。”

电话挂断，车内重新恢复安静。程栀转过头，轻声道：“你有急事的话，先回公司吧，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

“不急。”裴虞目视前方，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先送你回家。”她打了转向灯，车速并未改变。

程栀看着她专注开车的侧脸，没再坚持，重新靠回靠背闭眼休息。

车子驶入高档小区，停在地下专属车位。裴虞拎起后备箱里的行李袋，引着她乘坐电梯直达公寓。

程栀第二次来到这里，公寓内部依旧干净得一尘不染，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开阔的城市景观。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士正等在玄关。“裴小姐，您回来了。”她微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程栀身上，带着善意的打量。

“陈姨，这是程栀。”裴虞介绍道，又转向程栀，“陈姨做饭很好吃，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

“陈姨您好，麻烦您了。”程栀礼貌地问好。

陈姨笑容温和：“程小姐别客气，我给您拿拖鞋。”

裴虞将行李袋放在客厅沙发旁，对程栀说：“你的房间在那边，陈姨已经收拾好了。”她指了一下客房的方向，“我先去公司了，你有事就喊陈姨。”

“好，你快去忙吧。”程栀连忙点头。

裴虞没再多说，拿起车钥匙，转身离开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