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凹“咦”了一声,后悔自己太老实竟然没有想起来还可以杀他们呢:“诶,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杀了你,一了百了。”
说着扭了扭双手,明亮的大眼睛流露出丝丝天真的丝毫没有做假的狠意。吕禄恍惚,会被打死在这里的感觉特别真实。
秦王他素来无法无天,他既然发现什么宝藏似的说杀他,绝对会杀他。
吕禄惊慌,左右四顾,救命啊———但是太子的表情比秦王还漠然。
这是两个什么人啊。
“不不不,”吕禄把身后的人都拉出来,“我们有六个人,你杀了我,他们不会干看着。”
小凹点了点小脚尖,很无所谓地说道:“谁上前,就杀谁。”
“你,你滥杀无辜。”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倘被外人知晓,你会被革爵。”
小凹更加无所谓了:“你们不是认为,我二舅杀两个人都不应该被抓起来吗?我现在杀你们怎么就会被革爵呢?再说,你们也不无辜啊,你们竟然联合起来威胁我和我哥诶。我哥是太子,威胁太子,你们就是造反!”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把这些人说得理屈词穷,小凹上前抓住吕禄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像是扔掉一个看不顺眼的物件儿一样就要把人扔出去。
人都在空中抡了一圈了,吕禄感觉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刮过,他自己还有一个支点在小凹手里,却已经想象到被扔出去落在地上的荆棘上或是砸到墙上的感觉。
“啊啊啊,”惨叫声变了调,其他人见这个没有他们高没有他们壮的秦王,举着吕禄跟一块小坷垃一样,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情。
“饶命啊表弟。”
“秦王,太子,饶过禄弟一命吧。”
只有吕产默不作声。
小凹把手里的人呼呼又转了一圈,可能是因为他经常来回穿越时空,感觉举个人跟举个大风车一般。
而吕禄的确是已经被小凹举成了大风车,惨叫声没有了个人样。
小凹忽然听到呼呼啦啦的声音,还问呢:“下雨了吗?”
吕禄吓尿了。
盈儿看了看吓得就快要翻白眼的吕禄,这才慢慢悠悠地开口:“小凹,放下表哥吧。”
小凹还担心没有把人吓到劲,他们回去再倒打一耙告状,又悠了一圈这才将人扔到地上。
吕禄这一倒在地上,就撑着地面哇的一声吐了个昏天黑地。
小凹嫌弃地后腿了一步,真是不经吓又不经打。
“吕产表哥,上次跟你打架我都没有打过瘾,要不然你上来给我试试手?”小凹看向个子最高的那一个,刚才吕禄被自己悠成那个样子他连一声都不吭,着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吧。
眼神从这些本该跟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母族亲戚身上掠过去,只有一个感觉,白瞎都白瞎。
吕产说道:“秦王,我们本也没有什么意思。何必咄咄逼人?”
盈儿上前对话:“把我诓到这里,还要倒打一耙吗?你到底有没有错?”
才开始抽条的小孩子脸上满是坚定的神情,吕产不敢直视,还要诡辩两句,另一个表弟就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说:“哥,让我来上物理说服。”
吕产听着堂弟干呕的声音,忙说道:“对不起,太子殿下,秦王殿下,我身为长兄却没能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竟然还糊涂到威胁太子,我知道错了。”
其实他在刚才的混乱中被小凹打得脸上背上到现在还疼得不行,一说话牵动伤口,疼痛的感觉更是直达心底。
见他认错,小凹终于满意了。
他当然不能杀人啊,嘿嘿,吓唬人挺好玩的。
盈儿又是一顿通情达理的口头说服(吓唬),吕家这些人是彻底的不敢生出回头去找姑姑告状的心思了。
小凹拍拍手:“咱走吧哥。”
两个从背影上看也是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就这么迈着悠闲的小步子离开了此地。
吕产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语气阴狠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没有他爹和二叔这些年跟着皇上东征西讨,刘盈能这么顺利地当上太子吗?别忘了,皇上前几年还宠一个戚姬宠得不行。
一个做什么都要依赖他们家的太子,竟然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还妄想通过他们二叔立威,吕家绝对不同意。
今日是二叔,明日就是他弟弟。
吕禄和其他人赶紧劝:“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