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哄完了政大爷的小凹跑到他哥梦里跟他哥嘀嘀咕咕的说他爹差点被吓尿,以及政大爷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让他回去跟爷爷一起查查。
刘盈看着比村头大娘还能叨叨的弟弟,提醒道:“小凹,我们阿父和秦始皇陛下的事,这样说出去不好吧。”
小凹可从没有这个意识,问他哥:“为什么不好?”
刘盈:“毕竟关系到他们的面子,你跟我说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但别人就不一定了,大家都说的时候很容易让他们感觉不舒服。”
小凹很听话的表示:“那我知道了哥,以后我都不跟别人说了。”顿了顿,说道,“只跟你说。”
刘盈觉得弟弟很听话:“那好吧。”
小凹回去睡觉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看见爷爷,就忘了昨天晚上答应哥哥的事,小嘴叭叭的给爷爷学了一遍。
刘老头为难:“秦始皇的死因,我们现代的人也不知道啊。”
小凹懵了,那不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吗?怎么不知道?
三天后。
刘盈坐在书案后,会在练字的间隙抬头看看坐在外面树杈上的两道透明人影。
小凹觉得自己的透明腿子翘起来很好看,一会儿翘起来一下,让明亮的日光穿透自己的透明小腿,看着折射出来的微弱的七彩光芒乐。
至于他旁边的嬴政大爷,听了他和爷爷查到的现代人关于秦始皇的死因推测之后,就一直是空茫无神的状态。
刘盈写两个字看弟弟一眼,然后就被旁边的四叔敲了一个小手棍。
刘交说道:“盈儿,治学切忌分心。”
刘盈低头:“知道了。”
刘交笑了笑:“等写完这几个字,四叔便让你出去玩。”
此时墙外传来半大小子们叫闹的声音,什么你当将军我当谋士之类的,刘交以为盈儿想出去大家一起玩。
刘盈说道:“四叔,我不想出去玩。”
刘交笑道:“那是四叔让你出去玩的,好了,写字吧。”
刘盈叹口气,埋头认认真真写字。
自从有了政大爷之后,小凹都不爱跑出来玩了。
小凹想起房间里还在写字的哥哥时,那个爱念叨的四叔已经走了,几个比他们高很多的前面踏着嘈杂的脚步声从外面跑进来。
“盈儿,四叔让我们来找你玩。”
他们嚷着说道,跑到自家哥哥面前,挡住了小凹的视线,不知看到什么又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刘盈,你在画乌龟,你不好好读书,我要告诉三叔。”
小凹窜到哥哥身边时,就听见一个又胖又壮的小子这么说。
小凹还记得这个家伙,他是刘濞,二伯家的长子,才十一岁就能下地干活上山砍柴,小凹以前只能在每个星期天来一次,在村里跑着玩的时候遇见过他几次。
只能说,对他的印象不怎样。
刘盈:“我已经读完了,四叔说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刘濞拿起来书案上的竹简,举着给身后十几个半大小子看,“盈儿画的乌龟是不是跟他很像?”
虽然没有故意欺负的意思,但就是在嘲笑刘盈。
小凹一下子窜出来,眼神狠狠地看着大咧咧哈哈笑的刘濞。
刘濞正跟同伴们笑闹间,忽然感觉身后的气息有些危险,那些正面对这刘盈的小少年们已经渐渐收起笑容。
有人扯了扯小子的衣服:“阿濞,别说了。”
刘濞回头,看着小脸阴沉沉的刘盈,噗嗤一声又笑道:“盈儿,你这么不笑的样子更像乌龟了。”
小凹压着自己的声音,问道:“你说,我像什么?”
刘濞都被他看得毛愣了一下,若说刚才还有点玩笑的意思,现在就是不能被这么个小屁孩吓住。
刘濞抖了抖腿儿,完全不照顾刘盈的面子,说道:“像你画的这个乌龟啊,你们说像不像?”
跟着刘濞过来的这些都是众将领之子,不到上战场的年纪,又不能安稳地坐下来学东西,整天在关中打鸡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