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可能就要启程去淮州。”
“你妥协了?这倒是不像你的风格。”
“父亲那边粮草已解决。”
“那是好事,为何愁眉不展。”
季云彻环视四周无人才道:“军中有奸细。”
白珩蹙眉,他都快忘了,季云彻是重生之人,他问道:“可有何打算。”
“先与父亲见上一面。”
“那事不宜迟,尽快将去淮州之事提上日程,只是……”白珩欲言又止。
“可还有何顾虑。”
“我们是从蓉城前往淮州,恐怕想入淮州不易。”
“谨慎些是好的。”
“我们需带一个大夫,不能将疫病带入其余地区。”
“你要沈时?就怕温泽不愿割爱。”
“这事关百姓安危,不如我前去与温泽交涉。”
白珩正欲走,季云彻抬手止住白珩,道:“我去同他商议。”
“为何?你这不是才与他有些龃龉吗,我去正好合适。”
“温泽此人心思比较活络。”
白珩听出季云彻话里的意思,说温泽这人心眼子过多,怕他与之打交道吃亏,他也与季云彻争了,便妥协。
他们一同前去与温泽孟柯等人商议,最后商议出,季云彻等人同孟初棠明日便启程前往淮州。
“老师老师,你是说明日我们便启程前往淮州吗?温大人他们会一起吗?”一回道府上,谢渊就得知一前往淮州的事,便一直缠着白珩。
白珩无奈地道:“温大人他们还需留在蓉城。”
谢渊好似有些失落,瞬间没有了先前的兴奋劲。
“你可是有舍不得的人?”白珩问道。
谢渊脸臊得羞红,支支吾吾道:“没有。”
“都学会骗老师了。”白珩故做不悦。
谢渊赶忙摆手:“我这些时日与沈大夫学了不少东西,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白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那不如你留下。”
“不不不,我愿一直跟随老师。”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此次前去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再与沈大夫见面了。”白珩故意吓唬谢渊。
谢渊脸色一阵青一直白,最后还是妥协道:“我会永远留着老师身边。”
“这是哪里的话,待你再大些,你可是有自己的路要走的,老师不能在你身边一辈子。”
谢渊更加失落了,垂头丧气。
“沈大夫会随我们一起。”
白珩不再逗弄谢渊。
此时谢渊才有了一丝高兴,但仅是一丝,今日的话将永远烙在少年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