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白珩看着眼前这团子太过可爱,满满前些时日还骨瘦如柴,这几日在府衙圆润不少,他不自觉地伸手捏了一把满满的小脸。
“哥哥坏。”满满气嘟嘟地道。
“怎么就坏了?”白珩嘴角上扬,问道。
“捏疼我了。”满满扬着下巴道,开始还有些拘谨,现在倒是有些不怕生了。
“老师。”谢渊院外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他将点心放在石桌上,“想出去逛逛吗?”
碧蓝的天空正适合出去闲逛,只是他这时有些乏,道:“满满在这待着也烦闷,你带他出去逛逛,买些好吃的。”
“好哦好哦,满满最喜欢逛街了。”满满的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
白珩忍不住又捏住满满的小脸道:“辛苦满满了,陪我这么久。”
“不辛苦不辛苦,珩哥哥最好了。”
“老师不与我们一同去逛逛吗,这些时日外面变化很大,大多流民都安置好,城内的店铺也开张了。”谢渊道。
“不了,有些乏了,改日再与你们一同去。”
谢渊欲言又止,改日,恐怕没有这个时间了,随后道:“那老师你好好歇息。”
伸出手牵住了满满的手离开了。
满满挥着手再见,很是乖巧,白珩不自觉流露出温和的笑容,如此日常的事,在这里竟如此难得。
一阵微风拂过,吹落树上枯叶,枯叶缓缓落他手上,他缓慢闭上双眸小憩。
再次醒来,只觉身上盖着什么,他缓慢睁开眼眸,他身上正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谢渊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醒了?秋日暖阳虽暖和,待日落,就没这暖和,谢渊怎么照顾你的。”斥责带着关怀地声音响起。
“这不是有你在吗。”白珩起身,看向石桌上的人。
季云彻歪头看向白珩,道:“就这么有恃无恐?”
“我信你。”
“大夫说你恢复得不错,旧疾也好得差不多了。”季云彻表面平静,心里都乐开了花,随后又想到什么,问道,“你与毒师的关系不一般,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白珩轻笑:“你不知的多了去了,尹叔叔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你出事时,他很焦急,他这些年游历江湖也是为了治你的病吧。”
“对。”
“你知他会来横州。”
“不知。”
季云彻被白珩这回答险些气笑,道:“那你是拿你的命去赌。”
“也不能如此说,”白珩望向远方,轻飘飘地道,“我从未想过能活着。”
“你……”季云彻欲言又止,眼里尽是心疼,“你既如此不看重你的生命。”
“人固有一死,倒是你,我都不在意,你这么在意做何。”白珩明知故问。
“以后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凭……”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季云彻打断白珩的话,语气坚决,容不得质疑。
“好,那日就要多仰仗你了。”白珩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