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起来,背你回家好不好呀?”清野哄着。
“好~”拖长的夹子音。
“我是谁?还认识吗?”把安然背在肩上,清野发问。
“清野哥哥~”依旧是带着酒气的嗲嗲的夹子音。
任何时候,安然叫“清野哥哥”对清野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和撞击心脏的悸动感,这一声“清野哥哥”从清野的天灵盖直接贯彻到尾巴骨。
安然突然对着清野的后背拍了一下,喊了一声“驾~”,弄的清野哭笑不得。
“哥哥不是马,哥哥是哥哥。”清野宠溺的哄她。
“哥哥是哥哥。”安然重复。
安然垂下来的头耸拉在清野肩上,吹出来的气正对着清野的脖子,清野被这暖气吹得浑身瘙痒燥热,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往前走。
突然安然神经兮兮,对着清野的右耳吹了一口气,少女口中的带着轻微酒精度的暖气在炎热的夏天夜里吹进耳中直达心脏,清野觉得自己发高烧了。
清野在原地僵愣了将近五秒钟,在安然想吹出第二口气之前,及时扶正了她的脑袋继续往前走。
把安然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已经深夜十一点多了,清野进浴室充了个凉水澡才上床。
这晚,清野失眠了,凌晨四五点天快亮时候才将将进入梦乡,梦里做了一个有点迷乱的梦,第二天醒来,把湿了的内衣换了重新入水清洗,整整一天心不在焉的,魂不附体。
旁人看清野,成绩好,长得帅。就连夏丽丽都觉得,曾经暗恋过这样的男生,虽然没有什么结果,可是想起来自己是开心的。世人看来,这样的男生应该是自信恣意,做什么都信心百倍,只有清野自己知道在内心角落里自己有不自信的和无把握的地方,所以他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犹豫是不自信,是怯懦,是怕秘密说破后不敢承担的后果,是因为真的在乎,也只有面对真正在乎的人和事,才会让人有思前想后抓耳挠腮的犹豫不决。
这个假期,清野依旧是安然最好的数学补习老师,“遇见咖啡馆”成了他们这个夏日光顾最多的一个秘密基地。
这个暑假,清野的身高又长高了一些,开学的时候,安然感觉现在自己都要仰头看他了。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安然问。
“不知道,没量过,可能吧。”清野回答。
“你看你都比我高大半个头了,估计至少180多了。”安然拿手比划着说。
“不知道,或许吧。”清野站在安然边上,和她并排走着,配合她比划的手稍稍靠近了些。
又过了几天,他们并排走在放学的路上,路边扬起的树叶北风吹的轻飘飘哗啦啦响着。
“183。6”清野突然开口。
“什么?”安然没有明白。
“我现在身高,183。6cm,光脚量的。”清野一脸自豪的跟她说。
“你都这么高了,长得太快了,气死了,我都不怎么长了,这几年都是好久才窜1cm。”安然说着气的嘟着嘴,跺了一下脚,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身高长得慢的脾气发泄掉。
“以后都叫我哥哥吧,小矮子。”清野摸索了一把安然的头,笑着抬脚迈大了两步,把安然甩在后面。
“你给我站住,谁让你摸我头的。”安然在后面紧赶了两步追上清野,垫脚想摸清野的头“报仇”,清野也垫高脚不让她摸。
有几片树叶从树上脱落,打着旋儿掉落地上,起了一阵微风,刚掉在地上的落叶又借势在地上跳了个轻快的飞舞。
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高三的紧张气氛慢慢在身上滋长。
周三,今天起床安然就一身起床气,穿衣服的时候还把套头毛衣穿反了,在上学的路上才发现,清野还嘲笑了她一番,气的她在清野后背锤了好几下才解气。
上午第一节课,安然的眼皮一直跳,跳的她心烦气躁。
第二节课,安然突然被七班的班主任老师叫出去,问她夏丽丽今天是否有跟她联系,李老头还留在七班担任班主任,从高一就知道她俩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