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长得好,与你何干?你这胆大包天的死流氓,惹到小爷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我何时调戏你了?”
苗疆少年故意啐了一口:“你不是调戏我,那你拉我手不让我走做什么?还非要我揭开面纱给你看,你这样的流氓小爷我见多了,恶心死我了。”
卢寂寒:“我那是……那是觉着你有几分眼熟。”
“好拙劣的手段和借口。”苗疆少年轻蔑道。
卢寂寒道:“少废话!快把解药给我交出来,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不!给!”
“好啊,你不交的话,本公子死了,你也得给我
陪葬……不对,给我殉情!”
“殉情?”苗疆少年一脸吃了屎一样的难看表情,“你想得美!”
卢寂寒见激将法有用,更加发挥出了自己的无赖,“我想得是美啊,有你这么个漂亮的男人给我殉情,本公子死也得是美死的了。”
谢韵:……这,这都是什么啊?!
她连忙让司武带着府兵阻止了这场闹剧,被拉开的时候两人还在互相威胁叫骂着,谁也不放过谁,俨然一副要将对方撕了的样子。
谢韵立即上前搭脉检查卢寂寒的情况。
不妙!
谢韵气得一抬手拍在了卢寂寒的脑袋上,“龄玉姐姐冰雪聪明,端庄持重,怎么有你这么个愚蠢鲁莽的弟弟?”
卢寂寒从谢韵的话中想起了她的身份,从前他的确跟着喻霰一道儿见过这个姐姐。只是不太熟,他仍旧一副狐疑加桀骜不驯的样子,对眼前这个清瘦单薄的女子充满了不服。
“你凭什么拍我头?我姐姐都不曾如此教训过我,而且你不要总是提我姐姐,我想起来你了,你是谢青云的女儿,是叛臣贼子的女儿。”
卢寂寒一下子戳痛了谢韵的心。果然,像卢龄玉那样的人还是少数。
“想起来了?那你能怎么样,杀了我?”谢韵皮笑肉不笑地狠狠捏住了卢寂寒手上打斗时留下的伤,疼得他忍不住跳起来叫,“就凭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是算了吧。我只要略施手段,你会死得更快。”
“不是,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天子脚下,你什么人啊敢这么威胁本公子?!”
一旁的苗疆少年忍不住嘲笑一声。
“你笑什么笑?!”
“我笑你不知好歹。”他顿了顿道,“还笑你……狗眼看人低。”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韵,老实乖顺道:“姐姐。解药我给你,至于你给不给他,全看姐姐的心思。只要让你的人放我走就行。”
他来京城是另有任务不想太过招摇,不想惹出麻烦。谁知道竟然碰上了卢寂寒这个难缠的。
谢韵答应了,转头低声吩咐了司武几句,让他拿了解药之后便将人放了。
“谢谢姐姐!我叫乌思,后会有期。”乌思仍旧是一身女装,笑起来甜死人地冲谢韵招招手,在卢寂寒怨愤的注视中消失了。
谢韵命人从客栈端来一碗水,喂卢寂寒吃了解药。救完人还不忘像小时候拍谢润的脑袋一样拍了拍卢寂寒的脑袋,“无论如何是我救了你,记得知恩图报啊弟弟。”
尽管卢寂寒心中不服,可他不得不承认,刚刚若不是谢韵,他的确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自己中毒了。即便以他的本事不是不能在乌思的手中拿到解药,可若是毒深入五脏,他真就性命堪忧了。
他低低地切了一声。
“初阳。”
是喻二哥的声音!
这是卢寂寒的字,他循声看过去,见到下朝归来的喻霰和晏回南,两人身着官服高坐骏马之上,远远地看向这里。
“喻二哥!”卢寂寒大喜过望,一溜烟儿地冲到喻霰跟前。
谢韵悻悻地拍拍衣袖,她还没事了拂衣去呢,结果就被这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丢在原地。还是在晏回南的面前,真是丢脸。
她本想同喻王爷讨这个人情,让他把飞镜放出来。喻王爷当年另娶他人这件事对卢龄玉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一直于心有愧。单拎出这一条来,喻王爷都会答应她。
但不是喻霰啊!喻霰可是跟晏回南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亲的好似亲兄弟一般。她心中那点心思,若是在喻王爷的帮助下悄无声息地把飞镜救出来是有可能的,但如果是喻霰,就一定不可能了。
她决定另寻个人讨这个人情。
不等晏回南开口,谢韵就已经掉转过头往马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