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台阶。不要摔倒。扶好墙……”这些话来自当时和我同行的一个人。是的,就在我拜访米什卡之后!但在那之前还有别的声音!在我被告知这些话之前。金属吱吱作响,是的!就像现在一样!
打开夜视仪,我可以通过目镜看到入口。街上没有人,这很好理解。没有必要暴露你过夜的位置,而且哨兵可以透过窗户看和听。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打开一扇窗户,从而暴露他的位置。有人可能会很清楚地记得哪些窗户被打开了,哪些没有。
或者他会选择一扇没有玻璃的窗户……因为这样声音会明显更清晰。
现在哪里的窗户没有玻璃呢?
找到了,在二楼,入口的左边。厨房窗户上没有玻璃,月光没法在上面反射。附近的窗户闪闪发亮,但这扇窗户没有反光!
很可能那里有个哨兵……我没有观察到从他的夜视仪里发出的任何光线(如果他有的话),但这毫无意义。它也可以被动地工作。就跟我头上戴的那个一样,因为我也不想暴露自己。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我从藏身之处出来,他会马上发现的。
砰!
手榴弹爆炸!
就在那个厨房里面……
他现在顾不上我了!
“你到底要去哪儿呢?”我内心的声音出离地愤怒,“别人出事关我们屁事!”
这么想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去了。我手里拿着搜刮到的冲锋枪。它有一个有趣的特性,当开关在某个位置时,目标指示器的其中一部分就会打开照明。这光几乎是看不见的。但有了夜视仪,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激光指示器也是这样,你没法用肉眼看到它,但用夜视仪的话……不仅仅是目标,目标周围的一切也都被照亮了!但我没有打开它,还没到时候,没必要暴露自己。
自动步枪发出干涩的咔嗒声,□□轰鸣作为回应。那里能看到一点点光。现在他们在杀死里面的USEC。入口的门是半开着的,我试着悄悄地打开它……
湿气!
开关哒的一声,!一个明亮的光点出现在墙上。我看到一扇通往地下室的开着的门。有趣的是,它是和门框一起被打开的,一个普通的谷仓锁好好地挂在把手上。被锁住的锁……
这里又有什么呢?
为什么去地下室?我真的不想让别人在我背后开枪。楼上的家伙现在又顾不上我。
进门!
这房子是一个普通的五层建筑,带着很深的地下室。我刚一进去,就看到墙上有个开口。潮湿的气味来自那里。我从地上捡起一双被遗忘多年的帆布手套,迅速塞进去三枚手榴弹。我不知道这里的墙和天花板有多坚固……但这么多手榴弹同时爆炸应该足以炸穿天花板。它不太可能像在莫斯科地铁里那样用铸铁管来加固!即使天花板没有塌下来,那些在上面的人也会有够好受的,暂时停止交火。
我拉开其中一个环,插销飞到一边。
把手套甩到走廊的深处。
快跑!
我像子弹一样跑向一楼,然后趴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张大嘴巴……
Boom!!!
但我还是挨了冲击波。
地板对我肚子狠狠来了一下,有一段时间我的视线一片昏暗。我嘴里有股恶心的金属味,还伴有耳鸣。
冲击波把前门炸上了天国。幸好我没有朝那个方向跑……沉重的碎木会把我压碎的!就像用拖鞋砸扁一只小强。我翻身,坐起来,膝盖抵着肚子。现在跑起来有点难了……跺脚声,有人急于下楼!聪明人不会立即朝爆炸的方向跑去,首先他们会进行思考。那是什么爆炸?是一次炸完,还是会有更多爆炸?所以跑到这里来的人不管是谁都无比愚蠢。或者他只是在服从上级的命令,尽管有时这些命令会很奇怪。夜视仪的目镜中出现了一个奇怪轮廓的身影。奇怪的头部。等等,那是个兜帽!
手自己做出决定,冲锋枪猛烈发射。它的枪声比卡拉什尼科夫的要安静得多!在这样的距离下,它的威力也差不到哪去。不速之客被逼了回去,弯着腰撤退,搞定!
现在,上楼!
不论我愿不愿意,都没什么关系。这是必要的!
那就跑起来吧!
转弯,又一个转弯,我被躺在地板上的尸体绊倒了。还有一具尸体。两个人都穿着某种斗篷之类的东西,我辨认不出来。从旁边的门口,我闻到了炸药爆炸之后的酸味,哨兵就在那里面。再上一层楼,一具穿着雨衣的脸朝下的尸体。但在USEC占用的公寓门口,穿斗篷的人还在,而且还活着,不像他们的同伴。还非常激进,他们的猎枪和突击步枪一秒也没停火。从公寓深处,有人慢吞吞地回击,但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后退了几步,之后又向楼上扔了一枚手榴弹。我立刻弯下腰,以免我自己的手榴弹破片因为我的粗心而惩罚我自己。
砰!
我的头上响起尖叫,预防措施永远不多余!
我跳起来,冲锋枪倾泻出剩下的弹药。
换弹匣。在突然的寂静中,我能听到公寓里有水滴落下来的声音。洒了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