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11月3日艾瑞卡的生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格兰芬多宿舍的彩绘玻璃窗,在艾瑞卡的床铺上洒下斑驳的金红色光斑——那光斑里还藏着玻璃窗上彩绘的狮子轮廓,像一小团温顺的火焰蜷在被褥上。她刚揉着眼睛坐起身,睫毛上还沾着些许睡意,就被枕头边一抹干净的白色吸引。那是个信封,不是霍格沃茨常用的牛皮纸信封,而是带着细腻纹路的白色卡纸,封口处印着格林伍德家族标志性的铃兰家徽:三朵绽放的铃兰缠绕着银色藤蔓,花瓣边缘还泛着极淡的珠光,在晨光下像裹了一层薄纱,泛着柔和的光泽。
艾瑞卡的指尖轻轻抚过家徽,冰凉的银质纹路下似乎还残留着母亲熨烫时的温度,熟悉的触感瞬间漫过心头,让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小心地挑开蜡封,拆开信封时,一张带着薰衣草香气的信纸轻轻飘落在膝头。父母娟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字里行间满是叮嘱:“记得按时喝南瓜汁,别总在图书馆待到太晚,你的猫头鹰每周末都会带信回家……”信纸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铃兰图案,旁边夹着一枚小巧的银质铃兰胸针——胸针的花瓣打磨得格外光滑,背面用极小的字体刻着“永远的骄傲”。艾瑞卡把胸针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金属渐渐被体温焐热,她的指尖反复摩挲着胸针的纹路,眼底泛起一层淡淡的水汽,那水汽里满是对家人的思念,却又带着被牵挂的温暖,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柔软。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城堡的大堂里正热闹非凡。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把周围的大理石地面都烤得暖融融的。辛西娅穿着黑色的校袍,袍角还沾着一点从禁林边缘带来的草屑,她一把拉过身旁的德怀特,德怀特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书页哗啦哗啦掉出一片干燥的四叶草。两人快步走到哈利、罗恩和赫敏身边,辛西娅叉着腰,琥珀色的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像只发现了秘密的小狐狸:“你们绝对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罗恩茫然的表情,才笑着揭晓答案,“今天是艾瑞卡的生日,咱们得给她一个惊喜!”
罗恩一听,立刻拍了拍脑门,懊恼地抓了抓红色头发,连放在桌上的烤面包都碰掉了:“天哪,我居然真忘了!差点耽误大事!得赶紧准备礼物才行!”赫敏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腕上的麻瓜手表——那手表还是去年暑假父母送的,表盘上印着小小的星座图案:“我早就有想法了,上次去对角巷的麻瓜用品店,看到一个星空投影灯。晚上插上电源(当然我加了魔法适配,不用找麻瓜插座),能在天花板上映出整个北半球的星空,连猎户座的腰带都看得清清楚楚。艾瑞卡之前总说,想‘用麻瓜的眼睛看看星星’,她肯定会喜欢。”
哈利笑着从背包里掏出一卷金色丝带,丝带上面还缀着小小的银色星星装饰:“我来负责给蛋糕装饰,上次看家养小精灵做过星星形状的糖霜,虽然我上次把糖霜挤成了歪歪扭扭的闪电,但这次肯定能做好!”德怀特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打磨好的胡桃木——木材的纹理清晰可见,边缘还带着刚打磨完的细腻毛边,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木材纹理,像在抚摸一件珍宝,低声补充:“我准备的东西还没做完,还差最后一道抛光,会尽快赶好。”几人立刻分工:罗恩抓起外套就往厨房跑,跑过走廊时还跟抱着一摞书的纳威打了个招呼;哈利抱着丝带去找家养小精灵多比,多比早就准备好的彩色糖霜放在了厨房的窗台上;赫敏则快步回宿舍,她的星空灯藏在行李箱最底层,还用围巾仔细裹着;辛西娅留在大堂,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羊皮纸,用羽毛笔勾画空地上的布置细节,连萤火虫灯笼的悬挂高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傍晚时分,夕阳把城堡的尖顶染成了橘红色,城堡外的空地上已经布置妥当:四周的树枝上挂着串起的魔法萤火虫灯笼,灯笼里的萤火虫发出柔和的绿光,像一串会发光的葡萄;地面铺着一块深蓝色的格子野餐布,布上还绣着小小的星星图案;哈利特意在布上撒了些会发光的“星光砂”,踩上去会留下细碎的银亮脚印,像走在星空下的小路上。赫敏和德怀特拿着魔杖,悄悄站在空地两侧,赫敏的魔杖尖已经蓄好了烟花咒语,德怀特的指尖还沾着一点胡桃木的木屑。
辛西娅则快步走向格兰芬多宿舍,推开门时,正好看见艾瑞卡坐在床边,对着胸针发呆——胸针被她放在手心里,借着窗外的夕阳,反射出细碎的光芒。辛西娅笑着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对着胸针傻笑啦,大家在外面准备了点东西,想请你过去看看——放心,不是恶作剧,罗恩保证过,这次绝对没有把青蛙糖藏在蛋糕里。”艾瑞卡愣了愣,眼底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她小心翼翼地把胸针别在校袍领口,银质的铃兰正好落在红色的校袍上,像一朵盛开的小花。她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跟着辛西娅穿过城堡走廊,走廊里的火把已经被点亮,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一路延伸到城堡外。
刚一走进空地,赫敏和德怀特就同时挥动魔杖——赫敏的杖尖迸出粉紫色的烟花,烟花炸开时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德怀特的杖尖则绽放出淡蓝色的光点,光点在空中慢慢聚成小小的铃兰形状。两种颜色在空中交织缠绕,像一场温柔的舞蹈,最终拼成“生日快乐,艾瑞卡!”的字样,绚烂的光芒照亮了渐暗的天空,连远处禁林的树梢都染上了一层暖光,连栖息在树上的猫头鹰都探出头,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紧接着,哈利和罗恩推着一个足有两英尺大的奶油蛋糕走了出来——蛋糕的底层是松软的香草蛋糕,中间夹着一层新鲜的草莓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淡粉色奶油,奶油上还淋了深棕色的草莓酱,像一道甜甜的小溪;蛋糕上插着十二根燃烧的蜡烛,烛火随着晚风轻轻摇曳,像十二颗跳动的小星星;哈利亲手做的星星糖霜被放在蛋糕边缘,糖霜上的金粉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虽然有几颗星星的角还是歪的,但格外可爱。
“生日快乐,艾瑞卡!”众人齐声喊道,罗恩还特意用魔杖变了个银色的哨子,吹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连德怀特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艾瑞卡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烟花、蛋糕和朋友们笑着的脸庞,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蹭掉了一滴眼泪,那滴眼泪落在野餐布上,沾湿了一小块星光砂,让星光砂的光芒变得更柔和。她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点哽咽:“你们……你们居然记得我的生日,我还以为没人会注意到。”
赫敏走上前,把一个印着月亮图案的蓝色盒子递给她,盒子上还系着一根银色的丝带:“打开看看,麻瓜的星空灯,晚上在宿舍里就能看到星星,你可以躺在床上,数着猎户座的星星睡觉。”艾瑞卡小心翼翼地解开丝带,打开盒子——里面的银色投影灯小巧精致,灯身上还刻着小小的星座符号。她轻轻摸了摸灯身,冰凉的金属让她瞬间想起了父母的胸针,她抬头对赫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底的水汽还没散去,却闪着开心的光:“谢谢,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太喜欢了,我今晚就要用它。”
随后,她接过哈利递来的《神奇动物在哪里(进阶版)》,书的封面上还贴着一张哈利亲手画的小凤凰涂鸦——凤凰的翅膀涂成了红色,像格兰芬多的旗帜;又接过罗恩抱来的零食礼盒,礼盒是用橙色的包装纸包的,上面还系着一根彩虹色的丝带,里面全是她爱吃的酸模果软糖和巧克力蛙,罗恩还特意把自己攒的两张“巧克力蛙名人卡”放了进去,一张是邓布利多,一张是霍格沃茨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我特意跟乔治换的,这张格兰芬多的卡,全霍格沃茨都没几张!”
最后,德怀特走上前,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胡桃木盒子——盒子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发亮,边缘还刻着一圈小小的波浪纹。“艾瑞卡,这是我用胡桃木亲手做的魔杖支架,上面刻了铃兰图案。我之前总看到你把魔杖随便放在桌子上,有时候会不小心碰到,或许这个能用得上。”艾瑞卡接过木盒,指尖触到温热的木盒表面,那温度像德怀特掌心的温度,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打开盒子,里面的魔杖支架上,铃兰雕刻得栩栩如生,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甚至连花茎上的细小绒毛都刻了出来,和自己领口的银质铃兰胸针格外相配。
她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夕阳吻过一样。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木盒里的铃兰雕刻,指尖能感受到木材的细腻纹理,她抬头看向德怀特,眼神认真又温暖,像盛满了星光:“谢谢你,德怀特,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比星空灯和魔法书都特别。我会好好珍藏的,每天都会用它放魔杖。”
这时,罗恩拍了拍蛋糕盒,蛋糕盒上的奶油都震了一下,他大声提醒道:“寿星该吹蜡烛啦!再不吹,蜡烛都要烧完,变成蜡油滴在蛋糕上啦!”艾瑞卡笑着走到蛋糕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轻轻许了个愿——她希望明年的生日,还能和这些朋友一起过,希望父母能看到她现在的快乐,希望这温暖的时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许完愿后,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蜡烛轻轻一吹,十二根蜡烛的火苗同时熄灭,留下一缕缕淡淡的青烟,青烟里还带着奶油和草莓的甜香。
众人立刻鼓掌欢呼,哈利还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辛西娅则挥动魔杖,让青烟慢慢聚在一起,变成了一朵朵小小的铃兰形状,铃兰在空中飘了一会儿,才慢慢散开,落在野餐布上,像撒了一把透明的小花。艾瑞卡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笑着拿起旁边的餐刀——餐刀的柄上还缠着一根红色的丝带,是辛西娅特意准备的。她对众人说:“来,大家一起吃蛋糕!罗恩,我知道你早就盯着这个蛋糕了,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草莓酱,第一个给你切最大的一块!”
罗恩立刻欢呼着凑过来,双手放在身前,像个等着接糖果的孩子:“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最懂我!”哈利和赫敏也笑着围了上来,赫敏还从包里掏出了几个精致的小盘子,哈利则拿起叉子,准备先尝一口糖霜。德怀特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站在哈利旁边,眼神里带着期待——他也想尝尝,这带着朋友心意的蛋糕是什么味道。晚风轻轻吹过,带着奶油的甜香和铃兰的清香,还夹杂着朋友们的笑声和谈话声:罗恩在说他下次要做一个更大的蛋糕,赫敏在和艾瑞卡讨论星空灯的用法,哈利在给大家讲他上次画糖霜的糗事,德怀特则偶尔插一两句话,声音不大,却总能让大家笑起来。
空地上的萤火虫灯笼还在发光,星光砂的银亮脚印还没散去,这温暖的画面,像一幅被定格的画,成为艾瑞卡记忆中最温暖、最难忘的生日回忆,她会一直记得奶油的甜香、烟花的绚烂,还有朋友们笑着的脸庞,记得那枚刻着“永远的骄傲”的胸针,和那个带着铃兰图案的魔杖支架,记得这份在霍格沃茨收获的、沉甸甸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