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隐约记得,刚刚入宗的外门弟子,似乎被此人无故训斥过?
他走上前,语气平淡地插话道:
“这位师兄,任务殿乃宗门重地,在此争执,似乎有失体统。”
“既然材料不合要求,按规矩退回便是,何必为难办事的师弟?”
易清雪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独孤墨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独孤墨一番,那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我当是谁,原来是新晋的剑修天才,独孤师弟。”
他语气依旧阴柔,却多了几分针锋相对。
“怎么,剑修一脉的手,如今都伸到我们符修的事务上来了?”
独孤墨面色不变:
“宗门事务,关乎所有弟子修行,何分彼此?”
“我只是觉得,有理不在声高,更不在……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易清雪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点冷意。
“师弟初来乍到,怕是还不懂规矩。”
“符箓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若因材料问题导致符箓失效,后果岂是区区几句‘按规矩’能担待的?”
“你若不懂,还是莫要妄加评论的好。”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虽未动手,但一股无形的气场碰撞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一个傲然天才,一个阴柔强势,梁子就此结下。
最终,易清雪冷冷地瞥了那几个执事弟子一眼:
“明日此时,我要看到百年桃木芯。”
“否则,你们自己去向戒律司解释。”
说罢,拂袖而去。
经过独孤墨身边时,留下一句低语:
“管好你自己,天才。”
独孤墨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冷。
这符修一脉,看来也不全是清静无为之人。
……
传功殿前,江兮元的扫地生涯仍在继续。
半个月下来,她不仅习惯了这份“工作”,甚至还真摸出点门道。
她发现,在特定的时辰、特定的方位扫地,感受到的灵气会格外活跃。
尤其是清晨日出和黄昏日落时分,在那棵古银杏树下。
她几乎能清晰地捕捉到一丝丝清凉的水灵气融入体内。
虽然依旧微弱,但足以让她那近乎隐性的灵根维持住一丝活力。
林婉儿依旧每天会怯生生地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每次都被江兮元干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