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尘心里“咯噔”一声,忙问:“可是阿心出事了?”
林路顾不上顺气,急吼吼回道:“姑娘受伤昏迷了,是被白将军抱回大营的!”
什么?!
林天尘失态站起,衣袖打翻了边几上的茶盏都浑然不觉。
他抬步就要出门,被林路拉住:“世子爷世子爷,您别冲动!即便快马赶去,等到南大营都已宵禁了!
况且,家属无故不得进入军营,除非是对重伤的有大功将士,才可特批亲属入营照看。
但,但……”说到这里,林路有些犹豫起来。
林天尘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但什么?”
“但需知根底的同乡作保……”林路有些沮丧,“可咱们在这里哪来的知根底的同乡?世子爷,咱们即便过去了,也进不去大营,这可如何是好?”
林天尘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他知道军营不是他可以冲动的地方。
何况边境城镇的宵禁非同儿戏,若是无故在宵禁时间出现在街道上,无论什么身份,都极有可能被当做奸细抓起来。
即便事后解释清楚,要出来那前后也得耽搁好几日。
不可冲动。
否则更难以见到小妹了。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此时再心急如焚,他能做的也只有等。
至于明日如何进入大营?
知根底……
的同乡?
林天尘眼眸含星。
南大营里这不就有一个?
…………
白三快步上前掀起帐帘。
白行迟跳下马,抱着林夏心疾步走进去。
白三放下帐帘,去将踏雪和林夏心的坐骑拴好,然后将他们的随身物品拿进去。
“师父!”白行迟边走边对着营帐里一个悠闲躺在摇椅上的人唤道,“请您救救他。”
叶逍遥一手拿书卷,一手抓着个小冬枣,坐在摇椅上晃啊晃。
“咔嚓——”
“咔嚓咔嚓——”
冬枣三两下便被咬完了。
叶逍遥随手往后一扔,枣核便“嗖——”的一下精准钻进了一个小竹篓里。
然后拿起下一个小冬枣,“咔嚓咔嚓”咬起来。
他今天累死了,一点都不想搭理白行迟。
白行迟将林夏心小心放在矮塌上,在心里准备了一大段台词来说服师父。
他看着师父这无动于衷的架势,内心叹气——就知道师父不会轻易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