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斯內普的声音嘶哑,“那个格兰杰……”
他话没说完,就剧烈地喘息起来,仿佛隨时都会背过气去。
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淡定地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抬眼看向他。
“西弗勒斯,冷静点。”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他的声音仿佛带著某种无形的魔力,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斯內普焦躁的情绪。
斯內普感觉胸口的闷气消散了些,呼吸逐渐平稳。
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一杯南瓜汁,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让他找回了些理智。
邓布利多看著他,眼中带著一丝无奈和笑意:“格兰杰小姐又怎么了?总不至於又在课堂上用不可饶恕咒了吧?”
斯內普放下杯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倒没有,如果真是这样反倒好了。”
这下,邓布利多来了兴趣,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叉,十指相抵。
双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闪烁著好奇的光芒。
“哦?西弗勒斯,说来听听。”
“格兰杰小姐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能让你如此失態?”
邓布利多语气中带著一丝调侃。
能让斯內普这副表情的可不多见。
斯內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从长袍里掏出一个水晶球。
一看就是特里劳妮那个神婆的宝贝。
“你自己看吧。”
斯內普將水晶球“砰”地一声放在桌上,別过头去。
他可不想再经歷一遍那惊悚的画面。
邓布利多拿起水晶球,魔杖轻轻一点。
乳白色的光芒瞬间充斥整个球体。
光芒散去,画面浮现。
阴森的墓地,咕嘟冒泡的大锅,被丟进去的“婴儿”……
以及,那个从锅里爬出来的,没有鼻子的身影。
邓布利多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微微一滯。
见邓布利多理解了他的失態源於何处,斯內普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