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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启往生门（第2页）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徒弟，她的眼皮快要合上了，可手臂仍死死环着我。她的血滴在我的手腕上，温的，一滴接一滴。

我想推开她，可动不了。往生门认定了两个执念——一个要死，一个要留。它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施术者，只能同时承载。

“傻孩子……”我嗓子哑得几乎说不出话，“灯灭了才有新生，你懂吗？”

她微微抬头，嘴唇动了动：“那你先活下来……以后的路，让我陪你走完。”

话音落下，她忽然抬手，将掌心贴在我的心口旧伤上。玲珑心的金光顺着她的血脉涌进我体内，与残存的魂火交汇，竟在胸口凝成一朵半透明的花影。

双生花。

传说中唯有心意相通、命脉相连之人才能唤醒的护魂之象。

我愣住了。

这一刻，我不是在燃烧，而是在被支撑。她不是在抢走我的命，是在用自己的命为我续一口气。

往生门的光开始变化，不再是单向吞噬，而是循环流转。我的魂体不再溃散，反而被某种新生的力量缓缓托住。若瑶的身体仍在裂开，可她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师父……这次别丢下我。”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头顶的光柱忽然震颤了一下。镇魂塔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山体在呻吟。地面裂痕迅速扩张，蛛网般爬向四壁。祭坛中央的玉珏出现一道细缝，从中渗出淡淡的青光。

太上长老留下的后手，正在响应。

若瑶的呼吸越来越弱，可她不肯松手。她的头慢慢垂下来，靠在我肩上，体温一点点变凉。

我抬起手，轻轻抱住她。

血魔在晶石中低吼，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他知道，这一局，他已经输了大半。

白光笼罩之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很轻，却清晰：

“好，师父不走了。”

她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我胸口那朵双生花忽然颤动，花瓣一片片剥落，化作光点沉入她体内。与此同时，她右臂的魔纹猛地一缩，继而爆开一道更深的裂口。

她闷哼一声，手指抽搐，指甲抠进我的衣料。

我低头看去——

她的眼睛又变了。

左瞳的血色退去，右眼却蒙上一层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