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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空愿偏头，看见虎城理依奈头上扑腾的鲨鱼玩偶。

还有这个。

八木夕凪显然早就知道这个消息，对着云空愿伸出手，飒爽一笑：“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云空愿轻轻贴贴八木夕凪的手，他还是不怎么适应和外人肢体接触，但是站在被毛茸茸包围的冰场上，很好缓解了他的不适。

“小愿————！”

一道声音响起。

是鴗鸟理凰，那只小金翠鸟。

“辉也老师，理依奈姐姐，夕凪。”理凰礼貌地一一打招呼过去，最后才对云空愿说：“走吧小愿，我妈妈已经来接我们了。”

云空愿和三人道别，雉多辉也随意地摆摆手，虎城理依奈倒是依旧兴奋地上下扑腾着手，和她头上顶着的鲨鱼玩偶如出一辙。

云空愿和理凰很快收拾好，和妈妈们碰头。云空女士从英国迁回来后便常年呆在东京，初来乍到，自是由在名古屋生活多年的理凰妈妈推荐餐馆。

或许因为理凰妈妈是远离故土的美国人，而云空女士出于时尚杂志主编的工作在美国呆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聊起国外的经历，越发投机，加上自己儿子交到了难得的好友，双方有意拉近关系，短短一段车程后，两人便亲密地叫起对方的名来。

“这样说，伊娃你家里还住着一个鴗鸟老师的学生？为了更好地滑冰，还真是努力啊。”云空女士赞叹道，顺手将煮好的羊肉放进云空愿碗里。

伊娃，也就是理凰妈妈，往火锅里又下了几盘蔬菜，闻言笑道：“可不是，那孩子叫狼崎光，我们都叫她小光，今年也八岁，到年底就学了一年，滑得十分出色呢。”

理凰妈妈强硬地把烫好的菜叶塞进理凰碗里，笑着和云空女士说：“希，你真该看看那孩子，她已经掌握了五种两周跳，现在向2A进攻了。”

大人在的场合，小孩子言语上总是变得沉默，小动作却多起来了。理凰和云空愿对了个眼神，悄悄把碗里塞满的菜叶偷渡进云空愿碗里。

“咦？真实天才啊，不愧是鴗鸟老师的学生。”云空希女士惊讶地捂住嘴，自打云空愿学习花滑后，她连夜了解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大概知道其中的难度。

花滑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当属跳跃了，其中从简单到难依次有六种跳跃：后外点冰跳（T），后内结环跳（S），后外结环跳（Lo），后内点冰跳（F），勾手跳（Lz），以及著名的阿克塞尔跳（A）。

阿克塞尔跳（A）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是唯一一个正面起跳的跳跃，比其他跳跃多旋转半圈，说是n圈，实则需要n+1圈的力量，还不能当作n+1圈来跳。

再快九岁的年纪，狼崎光就掌握了五种二周跳，何况是在七岁这个稍微有些落后的年纪开始学，可以说是天赋出众了。

理凰妈妈一笑过去，并没有否认狼崎光是鴗鸟慎一郎的学生这个误会。

理凰也没有，这个真相涉及另一个人的意愿，虽然他很喜欢小愿，但也没有贸然说出来。

“还有理依奈，目前正在为特殊强化作准备。有个叫夕凪的孩子也很优秀。”

理凰妈妈笑着说起别的鴗鸟慎一郎的学生，给喝光饮料的云空愿又倒了杯酸梅汁。

云空愿乖乖和理凰妈妈道谢，双手捧着杯子，一边喝一边想：

是那个鲨鱼布偶啊，第一次看到这种形象，还以为会是巨型鲨鱼在冰面上折腾。是因为太奇怪所以自动合理化了吗？

为什么冰场里有的人有幻象，有的没有呢？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

云空愿对自己的脑子很感兴趣。

不，不该这样，左不过都是该消失的幻觉罢了，不能乱探究。

云空愿抿唇，垂眸盯着杯中泛起的涟漪。

理凰见不得他这样，咽下牛肉，戳戳他的胳膊，悄咪咪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打冰淇淋。

云空愿笑了。两小孩蹦跶下沙发，胡乱应着妈妈“不要多吃”的叮嘱，往冰淇淋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