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混着江浣的信息素,信息素的高度契合哄着丹浔渐渐入梦。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笔落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江浣悄悄抬头,见丹浔在睡觉,松了一口气,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他的胳膊。
回头一看,有点眼熟……江浣懵了两秒:[我的尾巴?!]
江浣放下笔,伸手摸摸头顶,两个小小的,毛茸茸的触感告诉他,耳朵也出来了。
这下子江浣这算是知道为什么刚刚丹浔盯着他看了。
来不及哀悼自己的面子,外面下午两点的铃声告诉他再不赶紧抄,那二十遍明年都抄不完。
江浣拍拍通红的脸,然后把耳朵和尾巴努力收回去;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继续奋笔疾书。
很快,一个下午过去了。等到丹浔醒过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江浣依然弓着背抄。只是越抄越麻。
除了手麻,就是每次抄到某些地方,就会有社死的记忆迅速入侵大脑。
江浣实在是抄不动了,放下笔,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抄了三四个小时了,就抄了五次。
“啊……”少年甩甩手,刚哀嚎一声,突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人,抬眼望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那人神情冷峻的脸上。江浣感觉恍惚间,有那么一瞬间,面前的小孩好像变成了大人。再定睛一看,还是个小团子。
江浣只觉得是自己太累了,单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刚要伸手,拍拍屁股上的灰。忽然眼前一黑,又跌了回去。
“……”气氛又凝固了。
江浣干脆就坐在地上,抬头问床上的丹浔:“你饿了吗?要吃饭嘛?”
丹浔闻言,想了想,点点头,从床上下到地上。
两人一块去食堂吃了点东西。
一路上碰到不少人,大家对丹浔都很好奇。因此原本两个人的角落变成了一群人的聚落。
这一场“讨论会”,最后终结于江浣剩下的十五遍课文。
两人逃离现场后,回到宿舍都八点多了。
江浣收了两件衣服,准备洗澡。“你要洗澡吗?”少年手里抱着衣服回头问站在阳台门前的小孩。
“你先。”丹浔冷眼盯着阳台外远处的预警台,心里默默计算去实验室能够避开所有守卫的路径。
江浣挠挠头:“啊,行……”江浣总感觉丹浔有点怪怪的,但是不知道哪里怪。
经过一天的观察,丹浔已经记住了所有守卫台,加上之前曹禹给的研究所区域图,要完成任务,绰绰有余。
只是。。。
丹浔低头看了看自己变小的手脚……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对丹特斯之外的无奈。
今天研究所的夜晚格外凉爽,微风从阳台溜进宿舍里。丹浔吹着风,靠在水池边默默思考。
浴室内,热水经花洒绵绵下到omega被蒸汽熏粉的肌肤上;清亮的桃花眼里同周身环境一样雾气蒙蒙。
水珠接连不断的从墙上湿漉漉往下滚。
江浣带着小疤痕的腺体,暴露在暖湿的空气里。水温的舒适和后颈旧伤让他不自觉泄露了一点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