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国人就是这样的啊,谎话连篇,死不承认,卖弄可怜,连孩子都这样,可见是他们的劣质基因显性遗传啊。”
“……”
“我说,给我闭嘴吧!”乐摹一拳砸在桌面,咚的一声闷响,看的季闪蔷牙根一软,最后一颗没换完的牙差点被吓掉。
乐摹脸色不善,面对着他们所有人,不耐烦道:“差不多得了。”
“……实话实说而已。”
乐摹嗤笑一声,没理会他们。
群体里仍有稀稀疏疏的声音,不过已经听不清在说什么了,爆炸头还想开口,但被乐摹自己拦下来,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至于她啊……”乐摹盯着闪闪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出来:“我认了,是我女儿。”
季闪蔷差点迈出的腿被他一句话勒令在了起跑线,浑身触电一样汗毛直立,如果方才只是害怕,现在更是毛骨悚然。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担心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爆炸头傻眼了:“长官?”
“她自己说的,我是你妈,对吧?”乐摹弯下腰,和闪闪面对面平视着她,也就是这一瞬间,季闪蔷终于注意到了他左脸正中央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叫人看到的红色血点子。
就像一颗红色的痣。
某个刚见过不久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她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对……”闪闪瞪大了眼看着他,咬牙道:“就是你!”
当天晚上,闪闪就被自己千辛万苦找到的“妈妈”带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拉开帘子的一瞬间,乐摹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做贼一样把帘子拉住了,踌躇了一下,有点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这帐篷真劣质,居然漏风。”
季闪蔷好奇的撩起沉甸甸的门帘,往里面张望。
乐摹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还是带着她进去了。
屋子里乱的很,乐摹几脚踢开满地的杂物,开辟出一条小道通往床边,季闪蔷紧跟着他,一脸惊奇的扫视地面。
地上除了衣服,还有很多首饰。
各种项链,戒指,还有耳钉耳环,都是夸张到她根本没怎么见过的款式。收纳盒被摔成了两半,很多玻璃和水晶碎成了片,一片混乱。
这可不像是被风刮的。
她没忍住问:“这是被人砸……”
“怎么可能?”乐摹像是准备好了似的,截住了她的话,“我可是赈灾团的主事人,这里官位最高的人,他们的直系上司,谁敢来砸老子的地盘?”
“伸手。”
季闪蔷照做,乐摹变魔术一样朝她手上吹了一口气,手心立刻燃起一团熊熊烈火,稳住形态之后,‘小火苗’见到是小个女孩,贴心的招了招手。
闪闪觉得好玩:“你是法术师?”
“嗯,我是法术师兼武士,法象是火蝎子。”
但等到了床边,相谈甚欢的两人同时沉默了。
床上被人泼了黄色的油漆,上面又用了绿色的喷漆,写着:老鼠出洞,没脸没皮,蛀虫啃树,滚回老家!
“还挺文艺……”乐摹愣了。
“写的什么?”季闪蔷一脸疑惑:“我不识字,写的什么?”
乐摹想了想,一字一字念道:“无心之举,万望见谅,乐摹副官,心地善良。”
“哦……”季闪蔷凑上来细看,一个字一个字对着查,然后指着‘蛀虫’两个字,仰头问他:“这是你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