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费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霍松归心似箭,圣诞,他给韩晃的私人团队都放了假,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忐忑过
圣诞已经过了,今天已经是26号了,希望不晚
霍松在公寓门口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做好准备,打开门看见韩晃难过的扑上来控诉他,他想就算这次韩晃打他他也认了,毕竟韩晃一直像小孩子一样
公寓里静悄悄的,角落里的圣诞树上面挂着的彩灯已经不亮了,雪后的阳光洒进客厅,一条不属于韩晃的衬衫猝不及防撞进霍松视线里,散落一地的衣服一路通向主卧
霍松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进主卧。床上的景象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眼睛里——韩晃和Surfa相拥而眠,身上盖着的被子凌乱不堪,韩晃颈侧的红痕在光线下刺眼得要命。
“嘶……”韩晃听见声音,慢慢的睁开眼,一只手摸着太阳穴,头疼的要炸开了,抬眼就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霍松,身旁的Surfa翻了个身,记忆如潮水涌入韩晃的脑海
“韩晃”霍松的声音沙哑,他把手边的衬衫狠狠甩到韩晃脸上“你他妈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在客厅等你”然后狠狠关上卧室的门
Surfa被动静惊醒,睁开眼,看着韩晃坐在床上流眼泪,他坐起身,想触摸韩晃却被韩晃一把推开“你他妈别碰我!”
霍松把地上的衣服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掏出烟,点了几次都没点上,这才发觉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滴在了烟上
韩晃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冷水澡,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混乱和懊悔。他走出浴室时,头发还滴着水,看见霍松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指间的烟燃了半截,却一口没抽。
Surfa坐在一旁,嘴角流着血,脸上青了一块,拿着冰块在敷脸上肿起来的地方,翘着双腿,悠哉悠哉,看起来丝毫没受影响
“霍松……”韩晃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他低着头不敢看霍松的眼睛,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这是他过得最糟糕的一个圣诞
霍松转过身,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失望:“解释。”
“我……”韩晃想解释,霍松走上前,伸出手摸着颈侧的红痕——是真的,霍松想把痕迹抹掉,可是怎么也抹不掉,霍松的手缓缓移到韩晃颈间的项链上,然后一把拽下来,韩晃吃痛的“嘶”了一声
霍松把项链扔到Surfa脸上“带着你的东西滚!”被自己亲手挑的人偷家了,早知当初,他就不应该冒这个险,真是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Surfa看着地上的项链,又看了看霍松眼底的狠戾,一言不发,站起身往外走,临走前还看了韩晃一眼
客厅里只剩下霍松和韩晃,空气死寂得让人窒息。
韩晃颤抖着开口:“霍松,我昨天……”
“别说了。”霍松打断他,他感觉一切像做梦一样,梦醒了,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是不是?窗外的阳光有点刺眼,游泳池波光粼粼,露台上覆了一层雪“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你等我那么久”他的眼泪唰的一下落下,这是他第一次当着韩晃的面哭“可是阿晃,如果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那我霍松他妈算看走眼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盒子,狠狠砸在韩晃脚边。红玫瑰胸针滚落出来,在冰冷的地板上闪着细碎的光
韩晃看着那枚胸针,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蹲下身,想去捡那枚胸针,却被霍松一脚踢开。
韩晃的手僵在半空,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霍松,我不是故意的……我昨天喝多了……”他想去拉霍松的手,霍松往后退了一步,眼睛赤红的低吼
“别碰我!”
霍松看着他,这算什么,一边拒绝他的表白,一边背着他和其他男的乱搞?他不是那种喜欢强调付出的人,也对,自己算什么呢?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
“喝多了?”霍松笑了,笑得眼底都泛起了红,回荡在空旷的客厅,让韩晃害怕,“韩晃,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我霍松的感情就这么廉价,可以被你随意践踏?一句喝多了就轻描淡写揭过你们昨晚做了什么吗?这个家每一个家具都是我亲手挑的”他拉着韩晃来到主卧,一把把他甩在床上,怒吼道“你他妈在我挑的床上,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韩晃,我霍松在你眼里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