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谕冷笑一声,眼下是必杀的局面吗?不可能。
姜谕毫无预兆的抬手。
夺过他手里的刀,白茶明显没有料到会是这样,震惊的盯着她。
看来对姜谕还做过了解。
“人性游戏吗?”姜谕笑着拾起一片玻璃渣,在手腕上划了两下“我也会。”
她没什么情感的甩掉手腕上的血,踩着地上的落叶缓缓凑近白茶。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她轻声,“一治疗好许繁花,二治疗好许繁花。”
“这有什么区别吗!”白茶略显绝望,他的计谋被彻底打乱,一时间脑子内是一片空白。
“是没区别。”姜谕拿刀比划了两下。
下一瞬,白茶明显感受到自己脖颈泛上阵阵冷气。
靠这个疯子,真杀人啊?
“一个白痴怎么可能有治疗的技能!”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白痴了?”
姜谕勾唇,她的计谋得逞了,她需要的就是一个会在潜意识说出实话的人,白茶察觉到他被套话了,蹙眉啧了声。
“好,”白茶嘴角扭曲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杀了我吧。”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害怕,也是知道没有办法了,正常人是该因为有比自己更强大的人而感到自己的渺茫导致害怕,但姜谕不会。
同时,他在赌,他不信姜谕真的会放弃他,赌自己还能逃。
不过他错了。
“噗呲!”血液喷涌而出。白茶倒在地上,感受着无边的刺痛的同时,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对姜谕还是了解太少,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姜谕没有不敢只有想不想。
温热的血液溅到姜谕脸上,粘稠,血腥味浓烈的令人作呕,血液顺着脸颊滴落,。
姜谕没什么感情,拔出刀丢到一旁,伸出舌尖舔舐唇边的鲜血。
淘汰掉白茶,自己也就少一个隐患。
鞋尖按了按白茶仍在挣扎抓紧地面的手指,居高临下,像是神明在蔑视弱小的蝼蚁。
有负罪感吗?姜谕也问自己。
没有。
如果姜谕不杀掉他,白茶也仍会被别的狼人杀掉。
这是规则。
强者生,弱者亡。
姜谕抱着许繁花远去,但夜晚仍至。
第一夜,终于真正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