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吗……”祝梧桐再次看向了许繁花,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许繁花,“亲爱的自以为是的救世主?”他清嗤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去向你求救吧?”
许繁花笑了下,缓步走向他们,此话一出,赐圣就跟被设定了程序一般,毫不犹豫一拳挥在祝梧桐眼睛上,祝梧桐没躲,仍保持着看向许繁花的动作。
后者倚在擂台的绳上。
“不满意,”她垂下眸子轻声说,“我想要你记住我,想要你不论死了还是活着都能记住我,能恨我。”
大哥,现在不应该是争胜者的时候吗??有必要煽这个情么,编剧你出来,我们好好聊聊(╯▔皿▔)╯。
想要你不论死了还是活着都能记住我,能恨我?
许繁花果然是一个很幼稚的人,就算是到现在在意的居然还是情感,可这里才不是什么恋爱游戏,这里也只有一个游戏规则——
强者生,弱者亡。
姜谕淡淡从屏幕上移开了视线,这段剧情并不十分可口,她也毫不在意,视线落到礼白鸽黑色的裙摆。
“她不再是白女巫了对吧?”她知道这种随口就可以给出答案的问题,礼白鸽还是愿意回答她的
礼白鸽笑着点头:“从一开始就不是了。”
这也才过去了几个夜晚。。。。。。。
果然,许繁花说的对,人之初,性本恶,这个世界,特别是这个游戏里哪里会有好人呢?
“能看出来。”姜谕的目光再次转回屏幕。
里面祝梧桐的眼睛已经被打得睁不开,就算是这样却还一点也不丑陋,他唇角勾着讥讽的笑,同样轻声的回答:“你想要我记住你啊?你配吗?”
赐圣的拳头再次扬起,许繁花没有制止,静静的看着他。
姜谕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想法,这屏幕里的到底是蛐蛐,还是编剧?
从许繁花和赐圣每次的对视中很明显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绝对不那么简单。
伸出手,指尖缠绕的不再是单纯的圣洁的白光,而是乌黑翻滚着的黑雾。
“从你背叛我那一刻起,”许繁花挥了挥黑雾,黑雾瞬间从她指尖散开直直冲向祝梧桐,这是她的金手指?“……我就不再是白女巫了,谢谢你激发了我两个身份化。”
“她果然堕落了,”姜谕突然开口,她听见又是礼白鸽很轻的笑了下,“她的确从一开始就不一定是白女巫,她骗过了所有人,我,系统,玩家……”
礼白鸽微笑:“包括她自己。”
她自己或许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坏种,而非对的起白女巫这个身份,所以她自甘堕落不阻止不反抗,只做让自己满意的事情,正如反派一般,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以自我利益为中心,而非他人。
救赎一个天生坏种或后天反派,需要的仅仅是一段有自由的恋情,比如一年如春的城市遇到了四处奔波寻觅好住处的人,下意识反应是留下。
不对,或许严格来说,是一段难忘的感情。
感情很复杂,难以解释,对一个人因为恨铭记是难忘,因为爱铭记仍是难忘。
而回到许繁花这里,她看上去对祝梧桐更多的是滔天的恨意,来势汹汹,却自己也想不明白那里面有没有掺着蜂蜜。
她做事情从来不过脑子,现在许繁花的黑雾点点缠绕在祝梧桐的脖子上,后者脸憋得通红,濒死感一点一点将他包围后吞没,是龙卷风天气海浪中的小船,只是一下就能使他支离破碎。
“疼不疼?”许繁花戏谑的说“你背叛我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痛?你为什么偏偏就是要利用我?”
祝梧桐轻笑了声:“因为你又蠢又好骗,因为缺爱,一点爱意就能给你催眠成恋爱脑,所以你毫不在意的把姜谕求了两个夜晚的解药交给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太傻了。”
这又什么时候的事情???姜谕彻底对这个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孩有了别的认识。
然后。。。许繁花果然是一个狡猾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虽然姜谕很早就料到了,不过真在答案公布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的。
许繁花握紧了拳头,从刚才开始就充当一个按住犯人的警察的赐圣漠然看着这一切。
“你要亲手了解他?还是我杀了他。”这些恩恩爱爱恨还是喜欢的都不关他的事,自己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他说出口的言语冰冷,没有回过头看许繁花。
许繁花将黑雾收紧,不断的束缚感让祝梧桐很快感受到了极大的不适,但他还是用着微薄的氧气继续说。
“你会后悔这么做的。”
“后悔?抱歉,我的人生词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话毕,她正准备亲手了结对方,垂下眼眸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