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她觉得,她骗了她,她该付出代价。
这么愣了会神,16号的脸上就都堆满了图钉,狠狠的,全部都投向了他。
所有的恶意。
哪怕大家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被姜谕拽着走,没有理由没有依据,只是语气太过慷慨激昂,就有这么多人愿意相信她。
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平安夜。
姜谕毫发无损的回到了房间里,极强的职业素养让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有些茫然,那场讨论现在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点印象,就像海面上卷来的白色浪花一样,仅仅眨了下眼便只剩泡沫,只有身旁放着的两枚血币告诉她这一切真正发生过。
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分析。
平安夜。
为什么会是平安夜,明明16号都投了那么多票,如果说重票者没有使用技能,姜谕现在应该是被票出去的状态,难道是碰巧第二轮不淘汰任何人?
不……不太可能,这个游戏哪有那么突如其来的仁慈。
16号的职业是重铸师,排除一些游戏自带的仁慈外,最有可能的是……
他似乎不是一个第一次参加这场的玩家,而是一个身经百战的。
“叩叩。”
门被敲响。
会是谁?
姜谕蹙眉,正走向大门时,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愣住了。
为什么,现在还是晚上?
窗外是灰暗的,偶有晚风掠过林梢,夹杂着乌鸦的啼叫,刺耳难听。
而且那张生存的纸条上也分明写着:「……若门外传来敲门声请不要理会。」
“姜谕,你在这么?”是许繁花的声音。
姜谕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按下了门把手。
“晚上好。”许繁花笑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月光冰凉凉的照在她身上,而她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灯光下忽明忽暗,随后她笑着掐住姜谕的脖子,“去死吧!”
两人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内,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从二人身后不断传来,但许繁花充耳不闻,通红着眼死死掐住她,指甲几乎枢进气管一般,另一手仍背在身后,姜谕甚至想象不到她就一只手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足以将自己掐到快要窒息。
“放开我!”姜谕反握住她的手,用尽全身力气一扭,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在房内响起,姜谕喘着粗气不知不觉挪到窗台边。
许繁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再次扑了上来:“你不能活着!你必须死去,你必须死去!”
情绪太过激动,直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手背上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哭泣,她抹了抹眼泪从腰间掏出一瓶试剂,掐着姜谕的嘴就想灌下去。
“你喝啊你喝啊……你喝啊!”
“砰!”
这声枪响在此时紧张的气氛融在了一起,门口,有人提着一把枪。
那是,猎人吗?
“打扰了小姐们!”那人声音扬的极长,带着没忍住的笑意。
许繁花这才叹口气松开姜谕:“来了,他还是来了。”
“什么意思?”姜谕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