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玉石栏,青玉砖,浅绿色牡丹绣花纹样的帷幔从高处垂下,落于两旁,此处最宜观赏园中牡丹。一株刚摘好的牡丹放于小桌上,其上还有露珠,看着娇美柔嫩。
其上缓缓走来两人,容貌极为相似,皆美目如画,肤白如玉,长发如墨;女子身着笋绿细秀牡丹广袖罗裙,清冷端庄,不染纤尘;男子一袭碧山庭抚色云纹长袍,气度非凡、俊逸出尘,任谁看了都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这兄妹二人就好比是女娲佳作,模样上挑不出一点错,与园中牡丹相比,一时不知是花比人美,还是人比花娇。
他们来到观园台处,落座其上,有宫女为他们奉上茶水和点心后,二人就把他们遣散退了下去,独留二人静坐观赏园中盛开的牡丹。
才落座没多久,就听见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正匆匆往观园台赶来,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兄皇姐!是我来晚,让你们久等!。”
来人是三皇子乌凌锁,模样与兄妹二人有几分相似,与兄妹二人看似的沉着稳重有所不同,明水绿锦袍着身,脸上还带着一丝稚嫩,洒脱张扬,来的路上跑得急,俊脸覆上层殷红,尽显少年风气。
他到来后直接坐下,猛猛喝了两大口茶水才缓解了身上那股热气。
“不晚,我们也是刚到,”乌凌枙看着乌凌锁跑的满头大汗,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带的手帕,递给他:“擦擦汗,下次慢慢来,不用这么着急。”
“谢谢皇姐!”乌凌未长舒一口气,接过手帕在脸上胡乱擦着,“我昨天贪玩有些睡晚了,差点迟到,”他把手帕放在怀中,身体前倾向乌凌羽看去,一脸鸡贼的嬉笑:“嘿嘿,皇兄,昨日你出宫可有见到廷尉大人的弟子,怎么样?她和廷尉大人像不像?”
乌凌桅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哥哥,一脸吃瓜相,她一路上一直忍着不说话,没有问出这问题,也是为等着乌凌锁来一起问。
乌凌羽侧头想了想,回答道:“嗯——,气质挺像,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听了这话,他前面二人的眼睛一亮,乌未锁有些兴奋的开口:“那她就是闫廷尉寄养在外面的女儿了!”
乌凌羽摇了摇头,“不确定,我没有问出来。”
乌凌末焦急:“你是怎么问的?”
“就直接问啊。”
乌凌栀:“怎么个直接问?”
乌凌羽把他昨天问的话,又叙述了一遍,给他二人听。
乌凌末双手捂脸仰天,“啊——!哥!你怎么能这么问呢?你得先套她话啊,把她话套出来!”
乌凌栀也是对他哥哥的这番问话,感到无奈:“那她长的怎么样,和廷尉像不像!”
“……模样很好看,但是我看不出来。”他还补充道:“看着也和我一般大。”
姐弟二人听了泄气,对自家哥哥真的很无语,他带的这些信息完全无用,乌凌末立言,“下次我来问!”
除乌凌羽外,其两人垂头叹气静默,乌凌栀抬头:“话说,沈姑娘带回来的那个小孩,真的不可能是廷尉的孩子吗?”
乌凌羽肯定:“不可能,廷尉一直在国都,而且以调查的结果来看,那小孩就是沈姑娘在路上捡的,也生病夭折了。”
乌凌末捏紧拳头,愤愤说道:“所以廷尉为什么要收她当弟子,好不甘心!”二人也跟着点头。
还不等他们继续不甘心下去,就有一队人朝他们走过来,三人看到他们,脸色顿时一僵。
……
此时在廷尉府的沈妙言打了个喷嚏,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府内来了一群人,抬着一箱箱的金银首饰、绫萝绸缎,各种奇珍药材、名贵补品堆满了前院。
一身着官服的男人上前对着他们施礼,“闫大人安好,这些东西都是陛下下旨,为大人及其弟子所备。陛下念及大人与其高徒平定水怨、护佑我藤国百姓之功,特赐薄礼,聊表天恩。”
闫随之微微颔首,“谢陛下恩赐。”
沈妙言与萧水滴立在他身后稍侧之处,望着这满院子的赏赐,一时也有些怔住,但也都施礼回谢,那些人送完礼品也不多停留,直接抱拳施礼离去。
看着满院的东西,赵管事吩咐下人把它们搬去库房,药材拿去给府医,补品放进厨房。
闫随之在他们送完东西,没多久就出府去忙了,沈妙言在他走后也提出了她想出府的想法,但是遭到了萧水滴和赵管事的强烈反对,一定要沈妙言在府中养好伤才能出去,她最后只能答应她们,回了如茵院。
她回到如茵院没多久,萧水滴就带着兰因回来了,一抹身朝她奔来,兰因哗啦啦的掉着眼泪,扑过来抱住沈妙言,委屈喊道:“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