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上次那几个都不行,一个做饭不好吃,一个不会买花,一个面相不好,一个……”
沙发上懒懒散散瘫着一张人饼,一边操作着手上的人物甩技能,一边散扯着毫无逻辑的理由。
这瘫在沙发上面,头发散乱,懒得挪动,说她是高位截肢吧,手又能打游戏的网瘾少年,就是林赠春。
“……不是,半个月了,你怎么这么能挑呢?还有你说的做饭不好吃这理由我能接受,不会卖花我也接受,什么叫面相不好啊?你这不在跟我瞎掰吗?还有你什么时候迷上游戏?网瘾少年就是你现在这样的!”
许白年闭了闭眼,按了按太阳穴,气的头疼。
林赠春和许白年就是这样,大多时候是许白年完全不着调,林赠春解决问题,偶尔呢,林赠春心情不好,直接往那一瘫化身小废柴。什么事都指着许白年干。
比如说现在,
林赠春终于舍得从屏幕上移开看他一眼了,当然也就一眼,
“你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网瘾少年吗?哎呀,说白了就是请的那几个保姆,我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嘛样的啊?”
孙姨是在四月中旬走的,因为家里有事,匆匆辞了职,门口那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就是她走之前种的。
她走的时候还念叨着,让林赠春要照顾好自己,因为她家中有事急,林赠春怕她赶不上,就匆匆送别了她,顺道还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啧,问你话呢?”
其实,孙姨在走之前还给她联系了个营养师,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就是觉得没滋味,然后她就发现了点外卖的快乐。
之后就一声不吭的把营养师辞了,吃了将近一个半月的外卖。
前几天许白年来的时候发现她一日三餐都吃外卖,然后就跟老妈子一样,开始跟她说,不行,这样不好,然后就开始给她挑保姆了。
林赠春不是没有抗议过,然后她发现平时不着调的许白年黑脸了,所以她闭嘴了。
“嗯,你看着找呗,我要求很低的。”
“……”
许白年无语,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现,丢了句,下午再来,匆匆走了。
林赠春又打了一把游戏,打到一半忽然觉得没意思,不想玩了,手机随手丢在沙发上。
光着脚往二楼走,换了条白裙子后下来,穿过连廊进了画室。
中央的画架被推到一边,垫在画架下面圆形地毯被扔出了画室,一大堆白纸轻飘飘的飞落到地下,矮桌上颜料盒子都被打开,五颜六色的颜料砸到白纸上。
林赠春踩在上面跳舞,舞姿灵动,白裙子被沾上了颜料,像一只雪精灵,在往返人间的过程中,染上了颜色。
许白年是下午来的,来之前他还往吴奶奶那跑了一趟。
因为林赠春家的花又要蔫了,许白年将花塞进云斋雨手上,
“你拿着哈,我来开个门。”
云斋雨手上拿着一束天荷繁星,站在三合院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的眉眼更加柔和,手中的天荷繁星白中带粉,好似少女脸上的羞赧,她单站在那儿,就叫人觉得浪漫,大概就该是这样的。
许白年带着她进了三合院,穿过连廊的时候,从画室那蔓延出一串五颜六色的脚印,直直的通向正厅的沙发。
许白年:“???”
而后向画室里看去,那个真的是一团糟,许白年有些尴尬对云斋雨说:
“她……她其实平时不这样,可能是灵感大爆发吧,是一种凌乱美。”
云斋雨是不信的:“……”
走进正厅,入目的先是一节五彩缤纷的衣角,而后是一个乌发凌乱的少女,面上盖一张白纸遮住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