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借着温泉水的浮力,可以暂时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他极有耐心,如同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酿。
氤氲的白雾缭绕在周围,将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影笼罩其中。
沈药身体渐渐放松,意识也开始模糊。
最初的恐惧慢慢褪去,她似乎也融化成了一滩温热柔软的水,只能依附着他,随波逐流。
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沈药还是本能地害怕起来,喉咙里溢出一声小兽般的呜咽,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瑟缩。
令她意外的是,预想中难以忍受的疼痛并未出现。
的确有些涩意,但很细微。
甚至很快被愉悦感彻底取代。
沈药在迷乱之中,只能更紧地攀附住谢渊宽阔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皮肉。
她如同在无边无际的暴风雨大海中颠簸的孤舟,而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的浮木。
池面上的白雾被胡乱搅散,温泉潺潺,先是极有节奏韵律,仿佛永远不知疲惫,永远不会停歇。
实在太久了。
久到沈药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意识涣散,只能虚弱靠在谢渊胸膛上,几乎快要哭出来。
温泉水流激荡,近乎狂乱。
终于,谢渊喉间沉沉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
他仍紧紧搂着沈药,片刻不曾放松。
二人静静地相互依偎在温热的泉水中,平息着心跳与呼吸。
廊下的灯笼静静燃烧,在水面投下晃动的光影。
过了好一会儿,沈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王爷。。。。。。我们该上去了。”
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谢渊的手臂仍环在她腰间,懒洋洋的,“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