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自己今晚真的会被人践踏,害怕傅闻洲会不会因为眼盲吃亏被人欺负,害怕他会真的精神失控把人打死。
他们抱在一起亲吻的次数已经数不清了。
只是这次不同。
亲吻的同时,傅闻洲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一直在喃喃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沈知意明显的感觉到,傅闻洲颤抖的厉害。
一颗热泪忽然滴到她唇瓣上,伴着亲吻沁入嘴巴里。
滚烫,炙热,几乎要将她灼伤。
傅闻洲哭了?
之前最困难的时候,即使被辱骂被嘲笑,她都从没见过他哭过。
在她心里这样厉害的傅闻洲,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落泪了呢。
沈知意心疼的厉害,她努力举起手臂,颤抖着捧着他的脸颊,挤出一个笑意。
“没事的,我不疼的,我骗你的。我们回去吧,好不好?这里好冷。”
傅闻洲没应声,沉默几秒,他才吻了吻她的脸颊,语气很轻。
“警察和医生马上就到了,你哥也很快会赶过来,只是这次你可能要一个人过去了,你要乖一点,配合医生的话,很快就不会疼了。”
“那你呢?”沈知意下意识的问。
搂着她的力气更大了些,傅闻洲轻声说:“对不起,我还不能走。”
“是因为警察要过来吗?!”沈知意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可也算得上是正当防卫,他们不会判你的罪的,都是傅卓他罪有应得。”
“不仅是这个原因,这里太乱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被牵扯进来,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再去和你见面。”
“知意,我爱你,相信我,我们会再见面的。”
傅闻洲声音很轻,泛着凉意的指腹在细细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双空洞的双眼满目都是怜惜。
接下来的事情沈知意就记不清了,她只知道没多久她便昏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沈持守在她病床前满目都是红血丝,显然已经几天没睡过觉了。
看她醒了,匆忙提起精神。
“知意?”
“哥。”沈知意迷迷糊糊的开口,一开口嗓子哑的不像话,“傅闻洲呢?”
沈持眉头微皱,侧眸看向身后的项楠:“去吧医生叫来,说知意醒了。”
项楠这次也没矫情,连连点头往门外走:“哦,好。”
“傅闻洲……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沈持微微垂眸,言语间有些犹豫。
“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带走他了吗?可是他是正当防卫。”沈知意急了,起身就想要掀被子,“我要去见警察,我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知意,你先冷静一点。”
沈持起身按住她,尽可能冷静快速的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你中的药剂量太深,导致已经快昏迷了一周。他已经从警局里出来了,没判他的罪,只是傅卓这次伤的有些严重,可能以后走起路来缺不了拐杖,傅家两个孩子如今都成了这样,傅老爷子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昏厥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因为一个外人伤害自己的同胞兄弟,傅家现在已经容不下傅闻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