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沈知意低头观察着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开始故意模仿傅闻洲的步伐。
傅闻洲腿长步子迈的也大,沈知意没走几步就跟不上了,甚至还有点顺拐。
为什么傅闻洲走起来这么好看,放到她身上就跟鸭子一样,浑身都冒着傻气。
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个小细节很快就被傅闻洲捕捉到了,他侧头问,“笑什么?”
“我刚发现,你平时走路看着还挺正常的,怎么模仿起来这么怪,像鸭子一样,好傻啊。”
傅闻洲扬眉:“你嘲笑我?”
“才没有。”沈知意下意识地要往前跑,被傅闻洲长臂一伸便揽住她的腰肢捞了回来。
傅闻洲抱住她,低下头,唇角贴近她耳边冰冰凉凉的。
他低声道:“沈知意,你不能抛下我,不然我追不上你,明白吗?”
气息钻进沈知意耳朵里,挠的她心头一阵燥痒。
这种感觉,就像昨晚傅闻洲忽然吻住她的时候一样,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
不等沈知意反应,泛着凉意的指腹轻轻触碰她的眼睛,傅闻洲轻声道,“刚才是哪里在笑我,眼睛吗?”
他弯了弯唇角,轻轻吻了上去,“应该算是惩罚吧。”
沈知意腿都快软了,嘴巴离开她眼睛的那一刻,眼皮子都在打颤。
她脸红的不像话,抬起眼睛看他,又快速落了下去,声音低如细蚊。
“其实,嘴巴也笑了。”
操场上几乎人满为患,密密麻麻的学生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几乎都工具齐全的几人一堆
刚迈入操场大门的那一刻沈知意都惊了,这哪是堆雪人啊,明明是雕塑大赛吧。
雕塑系的美术系的争锋对决,全跑出来凑热闹,有的雪雕比她人都高许多。
可惜雪用得太多,几乎已经铲到了底,都能看见操场跑道的红色塑胶了。
沈知意有些失落:“看来我们来晚了,雪都已经没有了。”
“你想玩雪?”
沈知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不然这么冷出来干嘛?
“要不。”傅闻洲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等他们打了出租车过去到达目的地,天几乎已经黑了。
这地方很偏僻,距离他们学校大概都有二三十分钟。
沈知意跟着他的步伐迈进大门,光前院就有一个巨大的院子,大概有他们操场的一半那么大。
大院里几乎没什么人,空荡荡的,只有院子角落有几个小孩在堆雪人放烟花。
沈知意上下打量着整个院子,“所以你过年不回家,就是住在这里吗?”
“嗯。”
“为什么不找一个离学校近一点的啊,这样说不定都可以退宿了,也不用来回打车了。”
她知道傅闻洲并不喜欢与旁人接触,即使是眼睛受伤前,表面上与人相处也大多都是出于礼貌,更多的都是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