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猜错,陈二那狗东西给她喂了烈性的催情药。
一路上,他目睹小丫鬟拼命地自救,她甚至将自己的舌头都咬得千疮百孔,如今唇上还染着红艳艳的鲜血。
锦瑟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一手将不合身的嫁衣扯至肩膀,露出白里透红的姣美身段,极力用仅存的理智呢喃道:“出…出去…”
高灿眼眸一暗,按住她还要继续的手,本意是想阻止她,却被她如获至宝一般,拉至身前,
借着他的手使力,从浴桶里站起来,绵软的双手便去拉扯他的衣服,甚至欺身上前,吻上他线条冷硬的下颌,软绵绵地求道:“帮帮…我…”
高灿只觉得浑身也烧了起来,拦住她无意识的动作,喉咙忍不住滚了下,却冷冷问道:“可知道我是谁?”
娇憨的声音软软道:“高…高灿…”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锦瑟被高灿抱着朝床边走去。
她甚至忍不到床上便将身上的嫁衣脱去,手攀上他的肩,越发贴近了他,想得到更多。
屋中呼吸滚烫交缠,灼热了窗外的秋色。
从日头高悬,一直到夜幕降临,帐幔之后才归于安静…
夜已深,慈心苑里灯火通明,却从未像今夜这般低压凝重。
看到高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老夫人眼底掠过一丝疲意。
不等高灿开口,她便先问:“灿哥儿可是为了锦瑟丫鬟来?”
昨日锦瑟失踪,他将邢嬷嬷抓起来拷问,一点都不顾邢嬷嬷是她身边跟了多年的老人。
如今邢嬷嬷还奄奄一息躺在柴房。
高灿眉眼冷冽,眼中怒意翻腾,“一个小丫鬟,何至于让老夫人下此狠手?”
生辰宴过后,老夫人断断续续喝药,身子并未有起色。
一阵咳嗽过后,她缓了口气,道:“当年老侯爷瞒着我,偷偷在外头养人,生下你的父亲,我虽生气,却从未想过害他。”
“后来得知有你,我让你认祖归宗,你的责任,便是保我大房子孙延绵,爵位不落入他人之手。”
高灿眼神冰冷,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松动,“我日后会从老侯爷兄弟的子孙中,挑一个好的来承袭大房爵位,不会让爵位落入二房之手。”
老夫人有些震惊,他明明正值青年,为何要多此一举?
成亲对他来说,是什么难事吗?
高灿并未解释,目光扫过屏风,隔着屏风,冷冷警告:“我可以不追究昨日之事,也请老夫人告诫李家姑娘,让她尽早寻一门好亲事,才是正经。”
灿哥哥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他怎可为了个贱婢不娶她?
屏风后的李静仪,气红了眼,便想要出来当面质问,却被婆子拦住。
高灿看着屏风后焦灼的背影眼底掠过冷意,漠然收回目光。
“娶妻生子,人之大事,侯爷为何如此抵触?何况她一个低贱的丫鬟,难道在你眼里,静仪还比不过她吗?”
老夫人震怒,但他怎可为了个丫鬟,这般威胁她,这般轻视静仪?
丫鬟而已,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他只是现在不想娶妻,无论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