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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码头的狠劲与暗下的苦功（第1页）

商船刚靠上江南码头，潮湿的风就裹着樟树的气息扑过来。林野攥着腰间的匕首，跟着赵虎三人走下跳板，没走两步，就被四个穿短褂的汉子堵住了——为首的留着山羊胡，烟杆在指尖转着，眼神轻蔑：“新来的？想在这干活，先交‘保护费’，每人每天十个铜板，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猴子刚要开口，林野已经往前站了半步。他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腕，露出手背上还结着痂的伤疤——那是江上砍船绳磨的，此刻在阳光下泛着硬邦邦的光。“我们凭力气挣钱，不交。”他的声音比江南的水还冷，眼神直盯着山羊胡，没半分退让。

“哟，还挺横？”山羊胡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一个汉子举着木棍就冲过来，林野侧身避开的瞬间，左手攥住对方的手腕，右手肘狠狠顶在他肋骨上。汉子惨叫着弯腰，林野顺势夺过木棍，“啪”地折成两段，扔在地上。这一下又快又狠，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剩下的汉子愣了愣，一起冲上来。赵虎和石墩立刻跟上，林野却没靠兄弟——他记得昨天在船上，偷偷看水手练过卸力的动作，此刻试着往一个汉子怀里钻，避开对方的拳头，同时伸手勾住他的膝盖，轻轻一绊，汉子就摔了个嘴啃泥。另一个汉子从背后偷袭，林野听着风声回头，用胳膊挡住木棍，同时抬脚踹在对方小腿上，动作比之前利落了不少。

没一会儿，四个汉子全躺在地上哼哼。山羊胡看着林野眼里的劲，烟杆都掉了，撂下句“你们等着”，赶紧带着人跑了。

“林野，你刚才那两下可以啊！”猴子凑过来，一脸佩服，“比以前厉害多了！”

林野没多说，只是把匕首插回腰间。其实没人知道，这几天在船上，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借着甲板的月光，对着木桩练出拳，对着绳子练握力，连吃饭都在琢磨怎么更快避开攻击。苏晓的护膝被他压在枕头下，每天睡前摸一摸，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四人在码头附近找了间小客栈住下，林野每天比谁都起得早。天刚蒙蒙亮，他就去江边的空地——捡两块石头绑在手腕上练挥拳，对着树干练躲闪，累得浑身是汗也不停。有次石墩起得早，看见他对着树干一遍遍重复“出拳、格挡、绊腿”的动作，额头的汗滴在地上，砸出小坑，也没停下来。

“这么练，能行？”石墩走过去，递给他一块帕子。

林野擦了擦汗，指节因为握得太紧泛着白：“得快点变强。”只有变强，才能在这江南码头站稳脚，才能早点找到苏晓，才能护住兄弟。他想起江上遇到水匪时的无力，想起苏晓被带走时的无奈，拳头攥得更紧了。

这天傍晚，四人收工回来，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一个穿青色短打的老人在打拳。老人的动作不快，却每一下都透着劲，出拳带风，收拳稳当。林野看得入了神，站在原地没动——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拳，比他自己瞎琢磨的动作强太多了。

老人打完拳，回头看见他，笑了笑：“小伙子，想学？”

林野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声音都有点发颤：“想！求您教我！”

老人摸了摸胡子，打量着他：“学拳很苦，还可能受伤，你不怕？”

“不怕！”林野攥紧拳头，眼里满是坚定，“我要变强，要保护兄弟，要找一个人。”

老人看着他眼里的光，点了点头：“那从明天起，天不亮就来江边找我，先练扎马步。”

林野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鞠躬：“谢谢师父！”

赵虎、猴子、石墩走过来，都替他高兴。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林野，以后有高人教你，咱们就更不怕那些帮派的人了！”

林野笑着点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开始，他要学的还有很多，要走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能变强，只要能找到苏晓，再苦他都能扛。

江南的夜色里，江边的灯火闪着光。林野摸了摸怀里的护膝，又想起老人的拳，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变好，一点点靠近想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