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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第2页）

程晨捂住耳朵，她怕打雷，她总感觉天空那道细长的雷霆会落到自己身上，如果妈妈在身边，肯定要说这么想不吉利，要她往身后淬口唾沫了。

少女趴在桌子上，脑袋埋进臂弯，只露出一只眼来观察天空的动静。

天气渐冷，程晨只穿了一件短袖，丝丝凉意落在手臂上。

下雨了。

程晨数着落在桌角的雨滴……

“二百六十八、二百六十九、二百七十……”

一阵阴影投下，挡住光线。

“程晨，好巧。”

依旧是记忆中简洁的话语，尾音微微上扬，很好听，但能不能给自己唱一首歌呢？

少女抬起头，她带了泪光的眸子和那双弯弯的凤眼对上。

“莫念……”程晨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怎么了？”

程晨并没有回答，她的双颊不知何时多了两团不详的红晕。莫念用手背探了下程晨的额头，然后立即缩回。

“程晨，你发烧了，还好吗？要不要去我家？”

程晨想站起身，但身形一个不稳就往一旁栽去，幸好莫念接住了她。程晨的手臂是冰凉的，可掌心和手腕却烫人，莫念把外套给程晨穿上。

“去我家吗？我家没人。”

程晨微微点了点头，不敢直视莫念的眼睛，“对不起，打扰了……”

“不打扰的，你走得稳路吗？要不要我背你？”

程晨还想咬牙摇头，可她全身骨头好像散架一样没力气，每走一步就像踩在棉花糖上，摇摇晃晃的。

“那我举着伞，你扶着我的胳膊你的东西先放这里，我家很近的，等等我帮你拿过去。”

“谢……谢谢。”

莫念家果然很近，走了五六分钟后，出现在程晨眼前的是一栋自建房。因为粤中占地面积大，所以盖在了农村的附近，因此这里并没有很多挤得像鸽子笼的出租房。

她被莫念扶到一张床上，程晨觉得自己眼皮很沉重，好困，但莫念说还要吃点退烧药，于是程晨强撑着清醒。她什么也看不清，直到莫念走到她的身边，把药片和水杯送到她手中。程晨把药片胡乱塞进嘴里，喝了几口水，结果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莫念轻轻拍着她的背，“慢点，不急。”

“你想睡觉是吗？你睡吧，这是我的床，我的房间……”

没等莫念说完，程晨就昏睡过去。莫念笑笑，拿了张纸巾擦干净了程晨嘴边的水渍。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也呼呼地刮起来。雨滴雨地面接触发出的“啪嗒”声，怒风划过空气的呼啸声，二者组成了一场令人难以理解的交响乐。

*

程晨再次睁开眼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到缓了几分钟会后终于好多了。她坐立起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来了莫念家吧。

房间门“吱呀”一声开了，莫念就俏生生地出现在程晨的面前，“醒了？现在是下午四点。”

程晨：“……”

也就是说自己睡了六七个小时左右，“对……对不起啊。”

莫念走上前，趁程晨不注意，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嗯……温度正常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你前天也帮了我，这是应该的。”

程晨的脸一红，赶忙把头低下，再次把视线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