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
站在原地,奋力的朝着四周喊叫,那样子简直就像抓到老鼠的猫,蹲在原地准备迎接主人的夸奖。
可是,叫了很久他想象的主人也没有出现。
没有再坚守,拽着我就开始在屋内翻找。
首先就是爷爷的屋子。
“爸!爸!爸!爸!爸!”
又是先在门外尖叫,可是爷爷屋子根本就没有关门。
里面一览无余,毫无疑问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的。
“爸——!爸——!”
见里面没有丝毫回应,他先是客气的说了声,
“爸,我进来了”
然后一脚踹向已经抵在墙角的木门,把门震的原地嗡嗡直响,紧接着就毫不客气的大步遁入。
伴随着“爸,你在床上吗?”“爸!你在床底吗?”“爸!你在衣柜里吗?”“爸!你在米缸里吗?”“爸!你在房顶吗?”“爸!你在门后面吗?”
等一连串的怀疑。
爷爷屋内的枕头被褥满天飞,衣柜里为数不多的衣服也散落的东一件西一条,就连被子里的棉花都被父亲尽数拆了出来。
“不在这里,不在这里!”终于在连地上的土地都快被翻起来的时候。
父亲好像终于意识到了爷爷不在的事实,开始不停地自言自语。
“对了!”
突然父亲又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
“爸一定在大屋,爸都说了以后大屋就是我的婚房,所以爸一定是知道我有女人了,就在大屋等我!”
于是父亲死命的拽着我,来到大屋又是一顿掘地三尺的翻找。
“对了,爸一定在堂屋,爸都说了以后我结婚就在堂屋拜天地,爸一定是知道我有女人了,就在堂屋等我!”
于是我的木床也被父亲掀翻在地。
“对了,爸一定在厨房,爸都说了结了婚我就不用做饭了,厨房交给媳妇来,所以爸一定是知道我有女人了,就在厨房等我!”
于是厨房的水缸都被父亲直接打碎,满地的瓷缸碎片让人难以下脚。
“爸不在屋里,爸不在屋里……”
父亲蹲在原地又是一通呐呐自语,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忘死死的攥着我的手腕。
满脸的迷茫与痛苦也唤不出他那颗只想交差的心。
“对了!”又是腾的一声站起。
“爸,一定在菜园子里!”
于是那对我来说宛如钢铁铸就的大门,被父亲轻易推开,院子里已经该收割的蔬菜也全部被连根拔起。
“对了,爸,一定在屋顶!”
“对了,爸,一定在田里!”
这次我已经不单纯的感觉自己仅仅只是骨头碎裂,而是整个腕部的皮肉都好像要被父亲一起扒下。
找到后面,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亮,走路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已经不是用尽全力跟着跑了而是整个人直接被拖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