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母亲称得上是睚眦俱裂。
可不知为何,我始终没有被唤醒什么恐怖的感觉。
反而觉得母亲说的都是正常现象。
“舅妈!舅妈!”我又提高了音量,
“承业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你忘了吗,麻袋下面是什么咋们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吗?没有头的话应该也正常吧。”
依旧找着能安慰母亲的理由。
“才不是!才不是!”
听到这里,母亲叫嚣着一把推开我。
“你不是二妮!你不是二妮!”
她的样子已经接近癫狂。
“你是谁!你不是二妮!你不是二妮!”
说罢就往院子的方向跑。
母亲疯了?!
见状我连忙把对方抱住,外面这么黑,再跑到山路上失足跌下去可该怎么办。
“舅妈!舅妈!冷静,你听错了,我说你看的没错,你听错了。”听我这么说母亲不再剧烈挣扎。
我又补充道,
“这黑灯瞎火的,我再去确认一下吧,万一弄错了,再伤着表弟也不好呀。”
母亲终于冷静了下来。
“对,对,二妮你说的对,你再去看一眼,要是要是——”
说着母亲突然用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要是真的不对劲,二妮,二妮你就——”
母亲没有再继续说,但我明白她的意思,大约是让我处理了这个假弟弟。
虽然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为了安抚住她的情绪,我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拿起捣碳的榔头。
我俩一起悄悄的朝弟弟的屋子走去。
今夜的月光也格外的明亮,奇怪,我为什么说也?
摇了摇头把无关的想法晃出去。
伴随着吱——呀一声,我推开了弟弟的房门。
显然刚才母亲在慌乱之下,根本就没有把门关紧。
扫了眼缩在我身后的母亲,我并没有贸然的进入弟弟的屋子。
凑着月光看去,对方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不出有什么威胁的样子。
为了防止母亲后悔,我还是多问了一句,
“舅妈,你为什么觉得屋子里的表弟是假的?”
正当我以为母亲会给出,例如对方没有头啊,或者一直戴着麻袋啊之类的理由。
毕竟母亲刚才就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