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母亲的语气不难听出,她是真的对“弟弟”的这幅样子早就习以为常。
生下来就是这样。
我咧了咧嘴,只觉得自己面部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这怎么可能,这,这,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啊!
谁家小孩生下来自带麻袋,这这,就是不可能啊!
难道母亲,母亲被控制住了?
这下我该怎么办?跑?可是把母亲一个人丢在这东西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样想着我还是咬了咬牙决定留下来。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王婆子。
等等,王婆子是谁?
我脑中突然又流露出一个没有印象的名字。
王婆子?我见过这个人吗?是谁啊?
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母亲的耐性也终于被耗尽。
“好了二妮,别瞎想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是生病,一会儿是你表弟的麻袋,哪来的这么多事儿?
赶快吃饭,一会儿还有的忙呢!”
这样说着母亲重重的把筷子按在碗上,她真的生气了。
我也管不了许多,条件反射颤颤巍巍的坐下,抱着碗筷就往嘴里扒拉白饭。
母亲先是说了句吃点菜,但还是使劲把菜往弟弟碗里夹。
这下子我是真的想不了太多,连忙把仅剩的肉往自己嘴里扒拉。
看见我的样子,母亲虽皱眉,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眼前的“弟弟”确实和常人无异,除了人有点沉默外,还真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的弟弟?等等,以前的弟弟长什么样子来着?
突然我感觉自己脑子好像被什么糊住了一般。
被一股冰凉的液体流——流……大约,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看着弟弟的麻袋默默得想着,就算男大十八变,弟弟的麻袋估计也变不出什么。
三两口扒拉完,我赶紧舀水准备洗碗。
而母亲则是忙着收拾弟弟换下的衣服裤子。
至于弟弟则背起书包往他屋子走去,看样子还要忙着写作业,重点学校的压力就是大。
当然我也不差。
刷碗,再帮母亲淘洗完衣服,晾在院子的铁丝上。
我终于能够睡觉了,一粘枕头就是黑甜的梦。
“二妮!二妮!”
影影乎乎好像有什么人在叫我?
“二妮!二妮!”终于我被摇醒了。
抬头一看正是母亲,晚上黑灯瞎火母亲直直的站在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