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无人应答,旅馆里只是又多了两张苦瓜脸。
“算了。”沉默半晌,我俩都想不出答案。
“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突然想到,可以让爷爷再去找王婆子,不管怎么样,虽然王婆子的符自燃晚了,但也确实是起了作用。
我才一开口,弟弟立刻激动起来。
可见人在没有主意的时候,真的是什么臭皮匠都想靠一靠。
连续拨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我们并不着急,家里的信号不好,打不通是经常的。
又拨了十几个后,对面终于被接了起来。
“喂?”是母亲的声音。
“是承业不?”母亲问道。
“是我,是我。”弟弟熟练的应答,久别能打这么一通电话我们都很激动。
只是看着他们,我的心中除了激动更多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说罢,还没等我们开口,母亲突然说要等一下。
过了一会爷爷和父亲的声音同时传来。
“承业啊——”声音显得很远,想来他们可能并不在屋子里。
后来我们才知道,家里没有信号,试了半天才发现这房顶稍微能好一点。
于是每个白天和晚上父亲和母亲都轮流值守电话,除了充电其他时候轻易不拿下屋顶。
“承业啊,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啦,你建明叔把肚子的事解决完了吗?”爷爷领头问道。
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没见到建民叔呢!
于是我们将这边的情况全部说了一遍。
“唉——”,对面却是一声长叹。
“那我们接的也是那诡东西给打来的,我们都以为你快好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们遇到这么多的事,而如今这一件更是棘手。
“这样,承业,”爷爷思索了一会说道。
“承业你先不管,我明天再去王婆子那一趟,这两天你们先不要乱跑,别让那东西又追上你,具体怎么办等我明天的电话。”
“嗯。”我和弟弟都重重点头。
“二妮,这几天晚上再警醒些,如果承业再出现那种木讷的情况,你就直接把他打晕!”罕见的爷爷竟然也对我嘱咐。
“这晕了,总比真的乱跑强。”显然爷爷也对弟弟一个月没有意识这件事依旧有些后怕。
后面他没有再说什么,全是母亲在那边关心弟弟吃食穿着。
“那就这样啊,挂了啊,对了,二妮看好你弟弟。”
临挂电话之前我只得了母亲这么一句嘱咐,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
凝视着旅馆发黄的墙壁。
现下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一整夜都相安无事。
我们没有出去吃饭,一个月以前家里给带的大饼和水早就被弟弟吃完。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个诡每天都操控弟弟出去解决三餐,恐怕他都活不到现在。
这么想着我悄悄的偷瞄着弟弟,某种程度上来说真不知道那诡究竟是要害他还是……
从昨天到现在他已经将近十九个小时没有进食喝水。
我望着频频看向水壶的弟弟,那里我刚热好一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