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公主。”何意保持着躬着腰端着托盘的姿势,一看就知道这样的姿势保持久了必定累人,虽说何意常年习武,但也难免不酸疼。
菀清哪儿那么容易就原谅她,当初走的时候毅然决然的,一点不拖泥带水,就连她跟她说母上要为她择婿,她也一点不问,还说好,她就一点都不看重她这个,这个,公主。
那她就不要这么轻易,理她。
可是,菀清本来撇过头并未看她,也未说话,可是身旁一直没有动静,她终是按耐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何意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除了她手上的托盘,她还看见了她的手上,裹着一层白色的纱布。
“好了好了,你把东西放下,本公主可不想落得一个苛责的名声。”
何意乖乖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站在原地也不过多动作,仿佛菀清下一步说什么,她就该做什么,像没有灵魂的木偶提线人。
菀清看见她那一副无辜的样子就来气。
“也不知道是谁走的时候干干脆脆,怎么,还记得这宫中有个公主呢?颜郎将。”
何意微微勾起一抹笑:“公主,我的记性向来很好,自然是记得的。”
“你!本公主不理你。”菀清瞪圆了眼,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一只恃宠而骄的猫儿。
何意正色,又是一个大礼:“公主,末将向公主请罪,公主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是,公主别不理我。”
菀清在何意离开以后虽然生气,但心中明白是不得不走,她气得只是何意对她择婿一事不闻不问,也对她,绝情得很!她也是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如今她能平安回来,她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还是要闹一闹的,不然她这公主的颜面往哪儿搁?
“那你说,本公主该怎么罚你?”
何意知道,小公主只是气势足,实际比谁都心软。
“公主如何开心便如何罚。”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先记下了。”
“不说本公主了?”
“哼,你就是仗着我……”
“仗着你什么?”何意噙着笑,看着小公主思考借口。
“仗着我脾气好。”
“嗯,对,我仗着你脾气好。来,过来,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了一件礼物。”
“还算有良心,我看看是什么。”
何意扯开那层布料,里面露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泛着银色的光。
菀清一眼便看中了这把匕首,匕首虽然薄且小巧,但匕身的雕刻花纹很是精美,一看就知道费了不少功夫,匕刃是她从未在大夏国见到的材质,说是铁却比铁更亮,说是银却比银更坚硬。
“这匕首的材质是在胡人那边陲之地偶然寻得的,我看这材质极好,便带回去找了军中得力的铁匠铸成了这把匕首,喜欢吗?”
“喜欢,不过,你怎么想到要送我匕首的?”菀清虽然喜欢,但却觉得自己没什么能用得到它的地方,毕竟自己是在宫里,这里层层把守不说,就是再如何,也轮不到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