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程以时的手被迫按着他紧实的肌肉,一动也不动。
“你不困吗?”清冽又带着些倦怠的声音从上面响起。
蒋彦辞垂下眼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那双带着水气的杏眸亮亮的,看起来十分精神。
程以时郁闷地眨眨眼,小声嘟哝:“困,但是睡不着。”说着,打出来个哈欠。
“……”蒋彦辞无奈。
“还有蒋彦辞,问你一个问题。”程以时困得昏昏欲睡,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了,索性闭着眼问,“你晚上怎么了啊?好奇怪,跟吃醋了一样。”
过了很久。
“嗯。”
再然后,久久无声。
蒋彦辞低头看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他慢慢将手臂收紧,弯了弯嘴角,轻轻地闭上眼睛。
一夜好梦。
…
次日,程以时和蒋彦辞准备去买涮铜锅的菜,顺便去找胡波取让他帮忙做的铜锅。
蒋行舟昨晚早早就睡了,一大早醒了,听到又要出门了,高兴地不得了,在原地又是蹦又是跳的。
程以时:“……”
没出过门的小孩可真可怜。
一家三口要出门,早餐也没折腾,直接选择去了气象站的食堂。
蒋彦辞身材挺拔面如冠玉,程以时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蒋行舟唇红齿□□雕玉琢,一家人一出现,便成为了食堂的焦点。
尤其最近还有甄可宝和程以时之间的传闻,可不让气象站的人好奇这一家嘛。
蒋行舟之前跟着蒋彦明生活,在街头巷尾早就被外人打量习惯了,因此对于这些人探究的目光一点也没有不适应,反而还挺自在,自顾自地在食堂的窗口逡巡地一遍,最后伸着指头指着个窗口,对蒋彦辞说:“爸爸,我想吃那个。”
他指的窗口是个卖豆浆的,一并卖的还有菜角、炸甜糕和炸油条。
程以时只是扫了一眼,就明白了自家崽子究竟想干什么了,弯腰捏捏他的小脸,凶巴巴地说:“豆浆可以,但是不能吃炸糖糕。”
蒋行舟撅着嘴巴,表示无声的抗议。
“昨天谁牙疼了?”程以时在原则问题上态度还是相当坚定的。
昨天小家伙早晨起来的时候就蔫蔫的,一直到中午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连小木剑都没动,一个劲儿地捂嘴巴,她觉得不太对劲,结果把他的小手掰开一看,齐齐整整的小牙下面果然肿了一块。
去卫生站检查,医生说考虑是牙炎,开完药程以时回家去柜子里一翻,果不其然一大兜的大白兔就只剩了个底。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程以时短期内是不会让他再沾糖的。
蒋行舟被这么一问,垂耳耷脑的,抬起小手郁闷地挠挠后脑勺,然后耸巴巴地说:“那不吃炸糖糕。”
程以时这才点头,跟蒋彦辞说:“那要两碗豆浆,一个炸糕,一根油条,再要个旁边的粉条白菜包。”
不需要用,蒋彦辞知道,那个炸糕肯定是程以时点给自个的。
他起身去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