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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第3页）

夜色中的校园慢慢安静下来，不知不觉俩人已离教学楼越来越远。走到篮球场边的梧桐树下时，秦然突然停下：

“凶手要避开监控，只能翻墙。”

“我知道两个地方。”白清悦接得自然。

秦然侧目：“你翻过？”

“这个嘛……”白清悦轻咳一声，别开视线，“见过别人翻。”

秦然没有追问，但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

她们沿着围墙向西走，在老旧体育器材室的后墙发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墙头的铁丝网有明显的弯曲痕迹，墙根散落着几个模糊的脚印。

“就是这里了。”白清悦蹲下身，用手比量着脚印的大小，“最近有人经常从这里进出。”

两人仔细搜寻四周，墙根处杂草丛生，除了几处模糊的足迹外再无其他发现。正当她们准备转移时，一道刺眼的手电光突然照了过来。

“谁在那里！”年级主任的呵斥声划破寂静，“保安！这边有两个可疑的人！”

秦然反应极快，一个借力便翻上墙头，随即向下伸出手：“快上来，我们从另一边绕回去。”

白清悦还在犹豫，秦然已经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两人先后落在墙外的街道上，沿着右侧小巷快步离开。

直到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她们才停下脚步。秦然微微喘息，看向身旁的白清悦：“原来你真的没翻过墙。”

“当然没说谎。”白清悦整理着微微凌乱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

短暂的沉默在巷中弥漫。秦然注意到白清悦唇边若隐若现的笑意，正觉疑惑，却见她的目光轻轻落在两人仍相握的手上。

秦然这才意识到，从翻墙到现在，她一直自然地牵着白清悦的手。这个发现让她立即松开了手，耳根微微发热。

“我们从另一个地方回学校。”她移开视线，语气故作平静。

“好啊～”白清悦笑意更深，“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上课了吧？”

“那也得回去。”秦然坚持道，“不然老师会担心。”

“那就走吧～”白清悦的声音里带着轻快的语调。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心情如此明朗。或许是因为夜色太美，又或许是因为身边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女生，偶尔流露出的无措让她觉得格外……生动。

没走多远，两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摇摇晃晃地挡住了去路。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个女生。

“看什么看？”白清悦不悦地瞪了回去。

“看看怎么了？又没碰你。”较高的那个男人逼近一步，酒气扑面而来，“你以为你谁啊，看都看不得吗？”

在他伸手的瞬间，秦然侧身挡在白清悦面前，精准扣住对方手腕顺势下压，将人狠狠按在墙上。另一个醉汉刚要上前，秦然一脚踢中他膝窝，在他跪地的同时反剪其手臂。

“滚。”秦然松开钳制，声音冰冷。

两个醉汉连滚带爬地跑了。白清悦站在原地，看着秦然收起架势，整理校服袖口。月光打在她利落的侧脸线条上，方才那一连串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走吧。”秦然回头看她，眼神已经恢复平静，“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