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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第2页）

“那现在能回家吗？”前排有个男生迫不及待地问。

班主任瞪了他一眼：“所有同学留在教室，配合警方问话。学校会统一通知家长。”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嚎。

在一片嘈杂中，秦然安静地翻开习题册，拿起笔。但笔尖在纸上划出的，却是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

她的指尖微微发凉。

因为她昨晚，看见了那个不敢看见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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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背影……”秦然站起来，走到教室外的饮水机前接热水，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稍微定神。“线索太少，根本判断不出什么……再说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思绪乱成一团，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用力揉了揉。

“秦然。”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班长刘安抱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那里，“王老师让你去二班把新的数学卷子拿过来，他昨晚放在二班了。”

“嗯。”秦然应了一声，作为数学课代表，这是她的分内事。她回教室放下水杯，径直走向二班。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真吵。”秦然皱了皱眉。

她站在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教室里的喧闹瞬间静止，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这个“外来者”身上。

“王老师让我来拿数学试卷。”她环视一周，语气平静地说明来意，径直走向墙角的资料柜。

她刚拿到卷子，一个高个子男生就晃到了她身后，挡住了去路。“喂，”他带着一丝戏谑开口，“听说你家开武馆的？从小练拳？”

秦然抱紧卷子，面无表情：“让开。”

“给我们班表演一个呗，开开眼？”男生仿佛没听见，笑嘻嘻地拦住不放。

秦然抬起头，冷冷地瞪着他，没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袁浩林，别闹了，一会儿老师该回来了。”前排一个男生试图打圆场。

“关你屁事！”袁浩林扭头瞪了那人一眼，又把火力转回秦然身上，语气突然变得凶狠，“上次考试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袁浩林，”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教室中间传来。白清悦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班主任刚才好像往这边看了，脸色不太好啊。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闹事吗？”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精准地戳中了袁浩林对老师的忌惮。

秦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个女生吸引——是白清悦。她记得这个名字，成绩榜上总在她前面一两位。

“你少……”袁浩林怒气冲冲地刚要反驳，却被秦然打断。

“上周考试，不是我举报的你。”秦然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教室，“信不信由你。”说完，她肩膀看似不经意地一侧，从袁浩林身边擦过，径直朝门外走去。袁浩林被带得一个趔趄。

他愣了一秒，追到走廊，不甘心地吼道：“放屁！你刚上完厕所回来，老师就直接来收我手机了！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秦然头也没回，背影决绝。

袁浩林气冲冲地回到教室，把火撒在白清悦身上，一巴掌拍在她的课桌上：“好学生就喜欢多管闲事是吧？”

白清悦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眼神里没有惧怕，反而带着几分“为你着想”的诚恳：“我只是觉得，为这点小事挨处分不值得。”这话看似劝解，实则把问题的性质轻巧地拔高了一个层级。

“袁、袁浩林！别这样！”白清悦身边那个戴着小眼镜、一直安静坐着的同桌这时也怯生生地站了起来，声音细微却带着焦急，“你再这样，我…我真去告诉老师了！”

“告老师？你个怂包！就会躲在女生后面告状，废物！”袁浩林正在气头上，一把揪住小眼镜男生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提起来。男生吓得脸色发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放开他！”白清悦语气依旧平静，但上前一步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都给我住手！”二班班主任威严的呵斥声在门口炸响，瞬间镇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