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穿的很得体,只是穿了件裙子而已!而且我……”
许听禾刚想说自己已经成年了,余光瞥见有人拿起林晚清的冰拿铁,毫不留情地泼在中年男人身上。
冰块从头上砸下,给男人砸得一愣。定睛一看,是贺冬玦。她居高临下地斜眼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懵逼的男人,冷冷开口:“你和他废什么话,泼他不就行了?”
她看着中年男人,话却是对许听禾说的。
反应过来的男人一怒,面露凶光:“你他妈敢泼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说着就对着贺冬玦挥拳。她眼神冷下来,闪身躲避的同时一手抓住男人手腕,一手压住他的脊背把他按在地上,让他的脸贴着地板。中年男人试图用另一只手松开贺冬玦的手,她放开压住他脊背的手,用膝盖抵住,空出的手控制住男人的另一只手将他反剪。稍一用力便让男人发出痛呼。
控制住男人后,贺冬玦抬眸扫视四周,对一个呆在原地的服务员说:“愣着干嘛,过来帮我按住。”
几个服务员把中年男人带走后,贺冬玦注意到客人们的目光。本来想说点什么道歉安慰的话,奈何实在不会说,她只说了一句:“他先打我的。”随后问旁边许久不吱声的许听禾:“你为什么不说话?”
“谢谢……”许听禾看到卫生间门早被打开,林晚清看着地上一片狼籍,又看到桌上的拿铁早已不见。“我的宝贝拿铁!你经历了什么?!”
“抱歉。”贺冬玦象征性地微微鞠了个躬,“钱我会赔你。”
许听禾自动静音林晚清的大呼小叫,“你刚刚好厉害,”她小声说,“是学过吗?”
贺冬玦睨了她一眼,摇摇头。
“那为什么刚刚……”
“因为生气,”她开始拖地,“人在生气的时候一般会有很大潜能。”
云里雾里地听完事情经过后的林晚清非常崇拜贺冬玦,拉着她问东问西,冰拿铁也没让赔了。
“你是不是练过啊?”
“没有。”
“哇塞,没练过都这么厉害,你好牛啊!”
“哦。”
“你说因为你生气所以才那么厉害,那你为什么生气啊?”
“……你有点烦。”贺冬玦收起拖把,无语地看着她。
“是吗,那我不问就是了。”林晚清依旧笑嘻嘻的。
贺冬玦没有回答。
一楼,她的小姨大喊:“冬玦人呢?下来一下!”刚坐下准备休息一会的贺冬玦马上站起来准备下去。临走前,她提醒许听禾:“下次别穿这么少。”
许听禾面色一怔。
下次别穿这么少?什么意思,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穿花枝招展吗?许听禾反复确认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只是今天恰好穿了裙子而已,但也没有短到哪里去,明明只是膝盖上面一点的长度。
许听禾站起来喊:“等等!”
贺冬玦停下来,回头。眼神已经从刚刚的冷意转变成平静淡漠。
“还有事么?”她问。
许听禾刚开口,楼下的催促声又响起来。女孩看了眼楼下,撂下一句“待会再说”就匆匆下去了。
……溜得真快。
说是待会,许听禾还真的默默在咖啡厅等了很久。怎么都劝不动的林晚清最终放弃,一边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一边离开。
七点。咖啡厅关门。许听禾走出咖啡厅,身边同样没带伞的人要么打车回去,要么直接跑出去。
她在咖啡厅门口站了很久。一方面是等贺冬玦,一方面是等雨停。咖啡厅到家的距离不过一公里多,打车太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