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人反应很快,马上把他拦住了,刀刃堪堪划过禹中天的脸,禹中天心有余悸摸了摸脸上浅浅的刀痕,一点血迹出现在他手上。
禹中天愤怒地吼着:“杀了他,祁昕,这人污蔑的是你,就交给你了。给我杀了他,不,给我折磨他,上烙铁!”
左右的人捆住他,所有人都静静地看乐子,交给祁昕,看来禹中天是真的愤怒了。他们都知道祁昕是怎样的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他们现在看他是如何蹦跶的,又等着看他会被如何折磨。整个大厅只有苟三岩的咒骂回响在大厅上空。
烙铁上来得很快,祁昕慢慢起身,面无表情地拿过烙铁,仿佛自己即将处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一只鸭。
第一下,烫他的手指头,十指连心,苟三岩惨叫出声,马上又克制住了,不骂禹中天了,开始骂祁昕。
“你个,你个天杀的走狗,一辈子都混不出头,禹中天迟早把你卖了“,祁昕面无表情地把烙铁转移到他的胸口。
“啊啊啊,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当别人一辈子的爪子啊啊啊啊。”
惨叫回荡在大厅里,没有人说话,好些人陶醉地看着他的惨样,他们知道祁昕折磨人的规矩,她喜欢慢慢来,先一点一点折磨,又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慢慢加大力度,让你一次又一次接受更大的痛苦,不得解脱,等到人折磨得差不多没声了,再放开让人喘会儿气,在你将将活过来,又有力气喊的时候,加大力度,反复如此。
苟三岩咒骂不停。
“中气还很足啊”,祁昕靠近他,嘴角勾着浅笑,眼里却没有笑意。措不及防被苟三岩淬了一口,脸上沾满了他的口水。
祁昕收起笑容,右手缓缓把口水抹去,“上加热台。”
那些原本看戏的人更期待了,最大的好戏开场了。
加热台,顾名思义,一个能迅速加热到上百度的台子,也是烙刑。
苟三岩得以喘息,在脑子里短暂地过了一遍自己的一生,最后的回忆定格在从小把他捡回家的师父,他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还记得当年他死都不同意他追随他的意志成为特警。
师父,我这样去见你,你不要失望,我也算跟你一样为正义献身了,希望你为我骄傲。
加热台加热得差不多了,祁昕抓住他,用力将他的右脸往加热台上按下去。
“啊。。。。。。啊啊就算我死了,也总有人,会替我收了你们!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又被抓起来,皮肉烧焦的味道在大厅里传开,整个右脸已经不成人样了,右眼球已经烧坏了。
他奋力一挣,将抓着他的脸的祁昕往加热台上甩
祁昕没有想到他还有力气,一下子失衡,用右手手掌外侧在加热台上撑了一下,稳住身形,右手外侧传来炙热的痛感,她马上离开,手掌外侧那里已经留下了烧伤的疤痕。
禹中天看到这里,心里彻底打消了对祁昕的疑虑。
接着是祁昕咬牙切齿的声音:”上刀,先烧,后凌迟。“
苟三岩还想努力想一想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但是他那时候太小,没办法记住他们的脸。算了……过了今天,他再去好好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吧。
“禹中历,你下十八层地狱!你死无葬身之地!”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吼声,直至把喉咙彻底喊哑,他的声音穿过天花板,回响在黑夜里,像天雷滚滚,震慑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令人毛骨悚然。
祁昕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必须承认,承受了这么多折磨,到目前为止还能这样发起这样的反抗、发出这样的吼声,她敬佩他的意志,这个人很可惜。
这种折磨人的刑罚会执行很久,越久才越能折磨人。
禹中天没耐心这样等,不久就带着人离开了。
眼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祁昕扶着额,装成一副疲惫样,催促着开口:“人没声了就赶紧结束吧,把他埋在下水道出口旁边。”这种地方最好认,日后方便警方寻找尸体。
她走出大厅,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脚下是寂静无声的雪地,耳边彷佛还在回响着苟三岩刚刚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