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起枯黄的落叶,在空荡的街头打着旋。
天气预报说今日气温骤降,而我正盯着排班表,指尖在某个名字上徘徊不前。
“明天志愿者排班,有人对时间段有特别要求吗?”
我在群里发出这条消息,眼睛却只盯着一个人的回复。
几分钟后,她的头像跳出来:“都可以,听安排。”
我的心轻轻一颤。S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我把她安排在中间时段:下午两点到三点二十分。
不早不晚,不必匆匆午觉后赶来,也不会待到日落时分寒气最重的时候。
而我,把自己排在了最后。那晚我辗转反侧,想象着各种可能的对话开头,又一一否定。
最后我只告诉自己:只要能看看她,说句话也好。
第二天一早,见她坐办公室,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我瞬间明白了,每个月的那几天,她总是痛得厉害。
“要不。。。还是不去了吧。”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触碰到她单薄的肩膀时,心里一阵抽紧。
她摇头,“不用,我能坚持。”
“为什么总是这么倔?”我轻声问,知道她听得懂我的话外之音——为什么唯独在我面前总要逞强?
她没回答。
中午我给她发了条微信:“天冷了,你在家里休息吧。”
很久后她回复:“我不想让你替我站在这么冷的天里。”
这句话让我揣摩了一整个中午。
往好处想,她舍不得我冻着,就像我舍不得她冻着;
往坏处想,她只是拒绝我的一切好意,划清界限。
交接班时,我提前十五分钟就到了。她从马路对面看过来,坐在长椅上的她显然早已用余光捕捉到我的身影,抬头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怎么来这么早?”
她果然第一句就是这个,表情紧张无措,有点开心又拼命掩饰的样子。
“怕某个人痛昏在路边没人发现。”
我边说边帮她脱下志愿者马甲,指尖不经意掠过她的脖颈,两人都微微一颤。
我认真地看着她,好久不见,我真的好想你,难得有机会一定好好看着你,记住你的样子。
可我说出口的却是:“还痛吗?”
她摇摇头,“不痛了。”
我知道我的眼神诉说着什么,所以她才会这么紧张。
我不必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就明白我所有未出口的思念。
我坐到她刚坐的位置上,拍拍身旁的空位,“休息一下再走吧。”
她犹豫片刻,还是坐下了,双脚不安地动着,眼睛不敢长时间看我,时而假装看手机,时而四处张望。那样子,还挺可爱。
“今天交接有个隐藏任务,”我突然说。她不看我,也不问是什么。
“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