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马上来。”
听到这句话,家庭老师和身旁的赵管家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赵管家也很无奈,两人心里同时响起。
[小姐又开始厌学了,又到了令所有人讨厌的星期三了。]
蓝桉翻身趴在床上,拿起枕头锤了起来。
[啊啊啊!好烦!我都学会了,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上课?气死我了?!]
但还是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开始整理仪容仪表。看着镜子里自己精致疏离的脸,内心却与之不符时,叹了口气。
[和往常一样,忍忍吧,加油我是最棒的,哈哈哈。]
令人讨厌。
望着窗外俞槐家的暖色调,不由得心中一软。拿出手机,简单的扫视了两眼群内消息。好像已经找到狗妈妈了,俞槐很开心,打算收养它们,苏阿姨也同意了。
真好。
就在她补课的时候,想象中美好的苏家则有些鸡飞狗跳。
“大咪!给我回来,你要洗澡!”
若是蓝桉在这一定会很惊讶,俞槐口中的的大咪,竟然是她刚收养的流浪狗妈妈。
俞槐出去时不仅找到个流浪狗妈妈,还找到它另一只小崽,是一个黄白皮的田园犬。
秉着贱名好养活的原则,俞槐给狗妈妈起了大咪这个名字,黄白皮叫大橘,至于最开始捡到的那只黑白皮小狗,则起名叫警长。
俞槐对于自己的起名技术非常自信,但还没骄傲太久,就被大咪这个逆子给气到不行。原因就是两只小奶狗已经洗完澡,各项检查也做完了,而大咪还是没有抓到。
她竟然没跑过一只狗!还是一个腿部有点残疾的狗!!让她感到有些挫败,但同时心里明白,大咪现在并不信任她。不过没关系,强扭的瓜不甜,我先扭下来解渴甜不甜的,我到时候在加糖。
一通下来把自己哄好的俞槐战意满满,又开始围着大厅抓起了大咪。
苏以安饶有兴趣的看着,怀里躺着两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狗。用手抚摸的同时,感慨女儿的精力活泼。
半个小时后,“战斗”被苏以安叫停。而原因则是俞槐也要上课了,没办法,俞槐气鼓鼓的和老师上楼,途留保姆阿姨们和大咪接着“玩”躲猫猫。
补课的情况在群聊里所有人中发生,但没有一个人开心。
所有人心中同时响起一句话,这课是非上不可吗?
一个小时后,俞槐艰难的从老师手中逃离。此时阳光开朗的她像失去了电池,满脸写着崩溃。
数学题为什么要写步骤?为什么要解释是怎么做的?直接答出来不就好了吗?!
哪怕是天才,也有厌恶的东西。
俞槐滩在床上由衷的希望英语竞赛早点到来,毕竟那也是一个假期。
可惜时间并不会加速或停止,艰难的度过两天,英语竞赛终于要开始了!
一个典型的海市秋日,周六下午两点半
张叔驾驶着保姆车将俞槐蓝桉两人放在了比赛入口。俞槐穿了一件米白色的丝质Blouse,配一条深蓝色的及膝A字裙。衣服质地精良,剪裁合身,配着一双平底的玛丽珍鞋,行动时不会有任何拘束。她戴着一枚小巧的银色蝴蝶结胸针,低调中透出少女的精致。发型也从高马尾变成了精致的丸子头,单肩包里装着她的参赛稿。
蓝桉则穿了件灰蓝色真丝衬衫,搭配着炭灰色西裤,脚上的白色乐福鞋一尘不染。用这套“深海智珠”来预贺俞槐的夺冠。
午后阳光削弱了清晨的刺眼,为整个事件蒙上一层明亮而不失柔和的滤镜。距离比赛正式开始前半小时,正是选手陆续抵达、进入状态的最佳时刻。
俞槐她踏足的目的地,是位于岭东的海市东方艺术中心,这座建筑本身就是一场视觉的预演。
建筑犹如一朵巨大的、正缓缓绽放的蝴蝶兰。由五个饱满的半球体组成,覆盖着珍贵的墨西哥紫檀木贴面,在午后温煦的阳光下,流淌出温暖而深沉的光泽。
最具标志性的是那巨大的玻璃幕墙,它们并非平整,而是呈现出优雅的曲面,像流动的冰川,清晰地倒映出南岭蔚蓝的天空和流动的云絮。
这雇玻璃幕墙,既是建筑与城市的对话,也好似在暗示着此地区别于外界的现实,是一个展示与审视的舞台。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两人分开,俞槐被引导至一间宽阔的等候区。这里的气氛压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