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聚睁开眼的时候,祝离正慵懒地靠在躺椅上,另一边的桌子上三拾和二郎在喝茶。三拾本就不大的屋子现在更是拥挤。
问就是三拾嫌重懒得搬的躺椅,祝离自己搬进来屋内了。二郎恨,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可以把躺椅搬进来。
“呦~醒啦?”祝离瞥了一眼坐在地上那个人,语气和表情满是揶揄。
周身的不适感让唐千聚发现自己湿透了,衣物贴着皮肤,勾勒出他似有似无的肌肉。
“我给你把□□口水泼干净了,省得你那一身滴得我屋里地板到处都是。”三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记得给我钱,不免费伺候。”
唐千聚低头沉默,他实在有点狼狈,不愿回想刚才都经历了什么。
唐门弟子某,因内心无法接受黏滑滑的东西,被大□□吞入肚时大受打击而撅了过去……
说出去真的好丢脸……蜀中唐门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祝离半瞌着眼,看似已经很困,她从腰间掏出一个蓝色的穗子流苏,在手上把玩。
唐千聚抬头看到,眉心立马皱起,同时伸手摸向衣襟内——那里已经空空如也。往日总是嬉皮笑脸的人,沉下脸时竟会褪去那几分稚嫩,显得颇为老练。
唐千聚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姑娘为何偷我东西?”
“来说说吧,你去苗疆的目的。”祝离抬手挡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手撑着脸眯起眼,慢吞吞说道,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睡着了:“你走那么远的路来到苗疆,又费尽心思甩脱我的跟踪,说出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还给你。”
困意随着她慵懒的声线蔓延,感染了三拾,三拾也不自觉跟着打了哈欠。
唐千聚立马转过脸看三拾:“你怎么不阻止她偷我东西?”
三拾无语了,骂骂咧咧:“狗东西,打个哈欠怎么就碍着你了。好好跟你自己惹的麻烦聊去,别打扰吃瓜群众。”
祝离显然对“狗东西”这个称呼感到十分新鲜,眉眼微微张大看向三拾。
就在这时,唐千聚忽地双脚发力蹬地推起,只一瞬间便拉近了和眼前人的距离,伸手去探流苏。
祝离眼急手快,反应迅速,立马把流苏收回腰后,同时探身向前,另一边手一把钩住唐千聚的脖子,往下一拉——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祝离在唐千聚的眼睛里看到自己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
“嗯?怎么还急着给姐姐投怀送抱呢?”
距离过近,一张一合的柔唇占满了唐千聚的视线。祝离身上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磕碰发出微弱的叮啷脆响。她身上特殊的香味蛮不讲理,不容拒绝就往唐千聚的鼻腔里灌。
唐千聚突然想起曾在大漠城中尝过的紫葡萄——香软多汁,又嫩又甜,他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
祝离见状,笑得更是灿烂。
唐千聚的脸直接烧红,双耳熟透。很危险,速远离!
他头颈使劲往后,要挣脱祝离的束缚。而祝离似捞到了一个喜爱的玩具,紧紧挽在手中不愿放开。
尝试几番,唐千聚愈发着急,直接把手撑在躺椅的把手上,想借力挣脱。祝离见状,直接把另一边手也搭上他的脖子,卸掉了重心。
唐千聚一使劲,忽地一下连祝离一起从椅子上带了起来。
两人从一蹲一坐,变成了贴身对立。祝离环抱着他的脖子,像一对即将分离的恋人在不舍对望。世间万物都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