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啊。”许映欢掏出手机,翻了翻,“演出的地方在河对面,我们过去吧。”
陆子荫跟着她往前走,穿过人群,穿过熙熙攘攘的大人的嘈杂声。
那些花枝招展,那些嬉笑怒骂,那些胭脂粉黛。
陆子荫还背着书包。天已黑了,她今天还没回家。虽然家里也没有人在等她。
拐弯别进一个院落,戏台旁边围满了人。乐班调音的声音时断时续,嘈杂的交谈声里混杂着各式各样的方言。
陆子荫一个都听不懂。
她环顾四周,终于明白为什么杬州会有傩戏了。
“这根本不是傩戏吧。”她朝许映欢说。
许映欢正在一个摊位旁边挑面具,闻言抬头:“什么意思?”
“感觉只是几个杂交的戏班子,我看那边的宣传牌上,各种由头都有。”
倒也没有很失落,只是有点无话可说。
“欸,怎么这样。”许映欢拉长了声音,“难道还是只能去听评弹吗?”
“你喜欢?”
“不喜欢。”许映欢吐了吐舌头。
许映欢并不是那种对古代文化有着痴迷心情的人,她只是喜欢长街流水,灯火星河。
好吧,陆子荫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这个面具还挺好看的。”许映欢把手里的面具拿起来,挡住脸,狰狞的面容是酒红色。
“你要买就买咯。”
“你不买?”
“我……不感兴趣。”
这是实话。
许映欢挑眉,耸肩,说了声“好吧”,然后买单,拉着陆子荫往纪念品店里走去。
陆子荫本来只是跟在许映欢身后钻进亮堂堂的店面,却在迈进门槛的瞬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没、没什么。”陆子荫满脸心虚,推着许映欢钻进了另一侧的货架。
“到底怎么了?”
陆子荫就差冲上去捂住她的嘴了。
在柜子的另一面,周晏清和沈叙正在整理货架,忙着聊天。
“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沈叙说,“还要麻烦你来搞这些东西。”
“没事,我也只会这些了。”周晏清蹲着,从一旁的篮子里把明信片和徽章盒都放出来。
“学姐你是什么专业的?”
“电信的。”周晏清顺口反问,“你呢?”
“我是传播学的。”
周晏清“嗯”了一声,然后听到后面的货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